“我該走了!”王貴妃起身,說著話喚過宮女,吧武植懷裡地瑗瑗接過,武植一直把王貴妃送到府門前才回轉後院。
這日午後。在趙佶病榻前默默坐了一個時辰後,武植緩步出了寢宮,陽光刺目,武植眯起眼睛。嘆口氣,也不知道皇兄什麼時候能醒轉,太監在前引領。武植隨在後,向禁宮大門方向走著。
“啊。太子殿下,不要……”走到白玉欄橋時,太監和宮娥的驚呼把武植的目光吸引過去,橋端站了一圈太監和宮女,亂哄哄不知道在吵嚷什麼。
武植信步走過去,太監宮娥見了紛紛跪倒行禮,更有人驚呼:“殿下,貴王千歲到了。”
武植走到近前,才見趙桓正氣呼呼的站在那裡,嘴裡不知道嘟囔著什麼,旁邊有名宮娥正扶起一名幼童,仔細看去,正是瑗瑗。
“怎麼回事?”武植微微皺起眉頭。
“王爺,方才……方才太子殿下推倒了公主殿下……”跪著地太監雖然怕得要死,卻不敢不說。按慣例這時候就該是王爺一巴掌劈過來,然後喝罵:“你們這些廢物怎麼辦事地?”甚或拉出幾個人砍了腦袋也說不定。
武植卻是微微一笑:“小孩子吵架,在所難免,你們都起來吧!”
太監宮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目光裡滿是驚奇。
“二叔!”瑗瑗雖然摔了一跤,卻沒有哭鼻子,看到武植反而笑著走來,武植只好把她抱在懷裡,看了看這些太監宮女,很明顯,站在瑗瑗身後是王貴妃房裡的,這邊自然是太子東宮的。
“你們都下去吧!我和太子有話說。”武植見趙桓眼睛不甘的看著瑗瑗,眼裡滿是怒火,心中奇怪,不似小孩子吵架那般簡單,武植自然要問個端詳。
眾太監宮娥聽得武植吩咐,紛紛散去,皇家事可不是說著玩兒的,就說太子和公主吵架,說小是小事,但若說大,那可不定引出什麼事兒來,既然貴王攬下,他們自然求之不得,心中也都鬆了口氣。
武植對在自己身邊的引路太監道:“領我去一處請幽所在。”引路太監點頭,看看不遠處一座院子笑道:“王爺,您看沁心園如何?”
武植微微點頭,他進過沁心園,那是處小花園,都是些珍稀花草樹木,春夏時節風景宜人,涼亭中備有棋具,乃是趙佶和近臣議事談心最喜去地場所之一。
“殿下,跟我來!”武植走了幾步見趙桓一動不動,對他招了招手,趙桓不情不願的跟上。
在沁心園涼亭中坐定,趙桓站在旁邊,還是氣呼呼的看著瑗瑗。
武植擺擺手,引路太監退到亭子外等候,“殿下,坐吧。”武植笑著說道。
“叔父在,桓兒不敢坐!”趙桓似乎把怒氣遷怒到了武植身上。
武植笑笑,也不勉強,問道:“你為何推倒瑗瑗?”
趙桓使勁咬著嘴唇不說話。
“少師沒和你說過為君之道麼?兄長都做不好?還想做明君?”武植語氣漸漸嚴厲起來。少師陳竟,乃是趙桓的老師。
趙桓被武植訓斥地眼圈一紅,低下了頭。
武植看了趙桓一會兒,放緩語氣道:“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聽少師說殿下年少睿智,我不信你無緣無故就欺負妹妹。”
趙桓忽然抬頭看向武植:“父皇曾告訴桓兒,萬事都可與叔父商量。”
武植愣了一下,輕輕點頭。
趙桓道:“什麼事都可以與叔父講嗎?”
武植道:“那是自然!”心中越發好奇起來。趙桓想和自己說什麼呢?
“好,那請叔父給桓兒作主!”趙桓用手指著瑗瑗。大聲道:“是她母親害死我母后的!”
武植吃了一驚,“你怎麼知道?”若王貴妃真的害死了王皇后,又被趙桓得知,那王貴妃母女以後可是命運堪憂。
“桓兒……桓兒昨日聽宦官閒談說起地。他們說……他們說是王貴妃給了銀錢。令他們散播流言,害得我母后鬱鬱而終!”趙桓看著瑗瑗咬牙切齒,瑗瑗卻渾不知怎麼回事,在武植懷裡看著趙桓嘻嘻笑著。
“宦官?哪個宦官?拿起來沒有?”武植問道。
“沒……桓兒是在園子外偷聽的,等桓兒進了園子,人……人已經不見了……”趙桓恨恨不平地握緊了拳頭。
武植“哦”了一聲。原來如此啊。
“桓兒,來陪叔父下盤棋。”亭中石桌就是棋盤,旁邊擺放棋缽,每日太監都會打掃地乾乾淨淨。
趙桓看著武植懷中的瑗瑗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