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趙律師。”�
石磊詫異:“還要申訴?再有兩年不就出來了嘛,還瞎折騰什麼?他到現在還不甘心認罪?趙律師,你接了?”�
青楚:“正在調查階段,還沒最後決定。”�
周晉:“乾脆你給趙律師講講當年的定案經過吧。”�
石磊:“行,趙律師,有什麼問題你就問。”�
青楚:“你們當時定麥冬罪的依據是什麼?”�
石磊:“當時現場有個目擊證人,看到了案發前後經過,並且第一時間出現在現場,呼救報警,找人搭救鬱歡。”從石磊講述中,青楚得知當年的目擊證人就住河邊,視窗正好可以俯瞰案發現場。黃昏時,他看到麥冬和鬱歡在河邊拉拉扯扯,態度曖昧,二十分鐘後天色暗了,他再到視窗,見兩人連推帶搡爭執起來,正看熱鬧,灶上水開了,等他關了火再來看,鬱歡已經在河裡撲騰,麥冬傻愣在岸邊。證人大聲呼救,沒想到這一喊,麥冬居然跑了,等他和幾個人跑到河邊救上鬱歡,人已不行了。�
青楚:“麥冬說他那天確實在河邊和鬱歡見過面,但很快就走了,後面推鬱歡下河的人不是他。”�
石磊:“他說是周晉,對吧?當時他就咬周晉,我們也調查過,周媽媽和周家鄰居雷子都證明周晉當晚一直在家沒出門,所以,我們排除了周晉的嫌疑。在確鑿的證據面前,麥冬無可抵賴,只能認罪。當時我們定案定得非常瓷實,沒什麼漏洞,至於後來麥冬又翻供又申訴的,大概是不甘心服那麼多年刑,想出的花招吧。”�
作為職業律師,青楚的大腦自動遮蔽任何可能影響她判斷的主觀論定,但作為女人,她卻本能希望石磊推斷正確,因為她怎麼也無法把一個如此長情的男人和傷害鬱歡的嫌兇聯絡在一起。�
規規矩矩上一禮拜班,小樣覺得自己老了好幾歲,好容易熬到星期天,滿大街撒歡。接到方宇電話時,自己被驅逐的畫面立刻跳出腦海,報復的小火苗一躥老高:“誰呀?”�
“方宇,聽不出來?”�
“還真沒聽出來,找我幹嗎?”�
“這會兒能出來嗎?請你吃飯。”�
“我沒聽錯吧?你請我吃飯?前陣子是誰把我從家裡扔出來的?”�
“我不給你留窗戶了嘛。”�
“就因為你留的窗戶,害我被逮進居委會,寫了保證書才出來!”�
方宇狂笑:“還有這事兒?那我更該請你了。”�
“我怎麼聞見一股假惺惺的味兒呀?”�
冷嘲熱諷從電話裡一直延續到飯桌上,等小樣解氣了,方宇才逮著機會說話:“你怎麼跑政法學院上班了?一個月給多少?”�
“我姥給找的,一月一千五。”�
“這點就幹?你不一個月一萬五不拉倒嗎?”�
“俗!我姥說了,第一步是亮相,第二步再說賺錢。”�
“這倒對,關鍵是你那錢串子思維能調整過來嗎?”�
“以後我每天徜徉在大學校園,吸取知識的滋養,不是金錢能換來的。”�
“這才上幾天班呢,就不是你了。”�
“我就是這樣善於學習,從善如流。”�
“歪門邪道你流得更快。”方宇躲過小樣扔來的蘿蔔暗器,“你上班管得嚴不嚴?能不能經常溜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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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開始上班,你就想拖後腿?賊著打聽我工作幹嗎?請我吃飯真是為認錯?”�
方宇切入正題:“有點事兒想求你。”�
“哼,不用扔出門,用了又來哀求,你怎麼跟變色龍似的?我不幹!”�
“還沒說什麼事呢,你先別忙著拒絕,我不白求,你有錢賺。”�
“富貴不能淫,找別人去。”�
“這事還就非你不可,OnlyYou。”�
“那你說來我聽聽。”�
“我奶前陣子摔了一跤,折了一條腿。”�
樣嚇一跳:“怎麼搞的?嚴不嚴重?”�
“著急了吧?一晚上就跟她老人家建立深厚感情了?看來我要不讓,你還不答應呢。”�
“少廢話,趕緊說!”�
“明天我接她出院,回家臥床身邊離不開人,可我有一掙錢的活,不去太可惜,就是沒這事平時我也總出門,不能老守著她。”�
“我說怎麼關心起我能不能溜號了,不管!又不是你家保姆。”�
“找保姆我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