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今日到此不過就是看看,沒有要與林公子爭鋒的意思。”柳閒很自覺地走下臺,恭恭敬敬的向著玉璇璣一行禮,離開了廣場。
“就這麼走了?”林天看著柳閒的背影,心中暗自嘟囔了一句。
只不過他也沒有想法要在這裡和這位去年的狀元郎分個你死我活。畢竟不出手誰也不知道是個什麼結果,現在這個樣子應該是最好的結局。
“慕容明光,昨日林天那兩首詩詞極好。按理說都需要進入儒殿,不過按照詩會的規矩,你們可以選擇留下一首在皇宮供奉。就將那片《無題》給我吧。”玉璇璣看著柳閒走了出去,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忽然看著慕容明光伸出手來。
“亞聖大人,昨天的初稿都在林天自己那裡。我們還沒有來得及收集。”慕容明光神色怪異,但是依舊不失禮數。彎腰恭敬的回答道。
“既然如此,那就拿來吧。”玉璇璣目光落在了臺下,望著林天輕聲說道。
“完全不給人反駁的機會啊。”林天有些無奈的搖搖頭。這個玉璇璣的脾氣實在是太過古怪,林天自己也莫不清楚她究竟是敵是友。只不過既然她只是要一片初稿而已,給了她也算是結一個善緣。
不等林天開口李連鶴已經落下城樓,直接來到了林天的面前。伸出了手來直勾勾的看著林天,滿臉壞笑。
林天掏出初稿交到了李連鶴的手中,也對著李連鶴投去一個“得手了”的賤賤的笑容。
李連鶴臉色大變,哪裡還敢說話。連忙轉頭回到了城頭之上,將手中的那一篇初稿交到了玉璇璣的手中。
“這等詩篇,難道還當不得你們洛陽詩會的頭名麼?”玉璇璣拿起詩稿看了一眼,微微點頭,忽然轉過頭來看著慕容明光。
“自然當得。”慕容明光只覺得後脊發涼,連連點頭。
 ;。。。 ; ;
第一百四十八章:騎馬依斜橋
溫亭凝神靜氣,抬頭望天,悠然開口,
“夕有白鹿在荒原……鳴聲短、蹄印淺……少年拔劍心茫然……鵬程直上九萬里,江山不遠……”
這一次溫亭所吟誦的詩乃是《鹿鳴》,不同於那首對武相明光的極盡諂媚,這一首《鹿鳴》初始文氣凝聚,竟然沒有絲毫向上的意思。就那樣纏繞在溫亭的身邊,凝聚不散。
隨著溫亭的繼續吟誦,那盤旋的詩詞文氣猛然間間沖天而起,隱隱有溝通天地的氣勢,再過片刻,竟然達到了近乎三十丈的高度,濃烈無比。便是遠在京城郊外的耕夫都能夠看見在京城之中有一股濃烈的才氣飄蕩。
這一首《鹿鳴》乃是溫亭傾心所做。既描述了他幼年時的孤苦,又說明了他遠大的志向。直到後來讀書有成,才氣沖天。雖然不是一首出世戰詩,但是卻也表明了志向。
當年岐山諸聖點評李連鶴為翰林之時就曾經說過,溫亭文采斐然,才氣高漲。來年再得佳句,未必就沒有成為翰林的希望。現在這首詩才氣沖天直達三十丈,算是對當年諸聖的點評最好的回答。
溫亭收了才氣,整個人都顯得有些精神奕奕。此詩一出他溫亭在文壇之上地位又鞏固一步。便是李連鶴如果沒有一首出色的詩詞與他相抗,只怕那個翰林的頭銜都顯得有些名不符實了。不過他如果知道李連鶴新得一首《將進酒》只怕現在就要嘔血三升了。
林天看著溫亭的模樣,也不說話,只是微笑搖頭不語。溫亭的確是奇才,剛才哪一首《鹿鳴》立意高遠,便是他聽了也微微動容。只不過想要憑藉這樣一首詩詞勝過自己,那隻怕就是痴人說夢了。
林天沉吟良久,抬頭向著城門之上的看臺望去。正好遇上了拓宣龍兒投下來的目光,四目相對,潸然淚下。
“人生在世,當有所求。溫亭兄所求我已知曉。無非就是個黃金萬戶侯罷了。大好河山,江山如畫,大好男兒理當求之。只不過這一切並非林天所求。你我所走的道路已然是天差地別了。”
林天雙目微紅,忽然開口道。
溫亭微微一愣,他看到林天神色淒涼,只當是林天不知道應該如何應對自己的詩詞,所以才會這般模樣。可是如今看來,林天竟然是心有所感,自傷心事,反倒是與他這個對手毫無關係。這讓他心中覺得無比的鬱悶,自己竟然完全沒有被林天這個對手放在眼裡
天大地大,美人如玉,江山如畫。可是如果沒有你在我的身邊,又有什麼意義呢?
林天抬頭看著高臺之上的拓宣龍兒,神思忽然飛到了兩人在馬車之中度過的那些旖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