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柳閒這傢伙如果改過自新,未必不能夠捲土重來。不過現在既然都已經完成這樣了,我看這個人是真的沒救了。”林天笑了笑,順著王濤的目光望了過去,只見遠處街角有個乞丐鬼鬼祟祟的望著自己,不由得冷聲道。
“無妨。三年一個狀元,也不見得各個都成才。我儒門講究細水長流,教書育人,又豈是一兩個狀元就能夠撐得起我儒門的未來?”王濤言談之中倒是透出著一股灑脫,立刻就贏得了林天不少的好感。
“哈哈,王兄這話說得好。你就算不是狀元,但是能夠說出這番話來也比那些狗屁狀元要強的多啊。”林天哈哈大笑,向著王濤開口說道。
“我們王執事原本就是九年前的狀元。怎麼會不是狀元呢。”跟在林天背後的一名大學士安偉立刻向著林天開口說道。似乎是在為王濤抱不平,王濤原本就是智殿之中不可多得的人才,他們自然都是崇拜的緊。
況且這一次他們來接林天,雖然是奉了易水的命令來保護林天。但是未必心中就沒有想要和林天這位大夏詩仙較量一番的念頭。
“原來王兄是狀元出身。難怪,難怪。要說雖然柳閒與王兄同為狀元,但是論其人品來,還是王兄好的太多。舉手投足之間足見我儒門風采。”林天聽了這話,不由得心中一驚,連忙向著王濤拱手道歉。
不過此時林天心中卻是掀起滔天大浪。這王濤是狀元出生並沒有什麼大不了,馬屁話隨便說兩句也不會掉了面子。林天當然是不吝嗇自己的讚譽。但是真正讓林天吃驚的還是王生九年前為狀元。也就是說那個時候他不過是個進士。九年時光,他竟然就已經從進士成為了一個大儒,這樣的進階速度,怎麼能夠不讓林天覺得恐怖。
“林兄過譽了。”王濤的臉上看不出絲毫的驕傲自滿來,只是向著林天拱了拱手,目光向著遠處那乞丐的方向又望了望,手指微微一動。安偉立刻轉身離開了隊伍,向著那乞丐走了過去。
乞丐起身想走,安偉卻是已經到了近前。笑嘻嘻的從懷中掏出了一枚小小的碎銀來,丟在了乞丐手中的碗裡。乞丐笑嘻嘻的向著安偉作揖,一低頭便有一枚毒鏢從他的背後飛了出來,被安偉側身躲過,手掌之中透出一股才氣,直接捏在了乞丐的咽喉之上。
四周人群洶湧,卻是沒有一個人注意到這邊一個乞丐緩緩的坐在了地上,再也沒有了一絲的聲息。
 ;。。。 ; ; 林天恍然大悟。海棠所在的海棠郡,的確是一座困住海棠的牢籠!
她的親人朋友應該全部都生存在這裡。一座城,那就是海棠的整個親族。便是林天想來,也不由覺得渾身發冷。這種事情,果然是隻有皇家能夠做得出來。
海棠有能力,又是女子。按理說對於朝扶國皇帝的地位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威脅,可是竟然被這樣嚴密的防範,這讓林天覺得海棠說的很對,當初龍兒也說的很對——
悔生帝王家!
“覺得我很可憐是麼?其實這又算是什麼呢?我們兄妹十七人,除了皇兄和我,我還有十五個哥哥。在二十年的時光之中,他們都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而被處死。連帶他們的親族,近萬人人頭落地。”海棠苦笑一聲,向著林天輕聲說道。
林天張了張嘴,似乎是想要說些什麼,可是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海棠能夠活著,似乎的確是很幸運了。但是這樣的活著,又有什麼意義呢?
“所以那天你和我說皇兄還有一條暗線的時候,我自己的心中很清楚。如果沒有,那麼說明我已經沒有活下去的必要了。”海棠搖搖頭,不再說話,目光望著遠處的雪海。沉默了良久,忽然開口向著遠處發出了一聲淒厲的長嚎來。
“反正他也快死了。你擔心什麼?到時候還不是你瀟瀟灑灑的掌控朝扶。”林天伸手在海棠的肩頭輕輕的拍了拍,向著海棠輕聲說道。
“在他死之前,我一定會死。不過為了我的親族,我就算是明知這個結果,也不會退縮。”海棠笑了笑,轉身向著船艙之中走了回去,留下林天一人站在甲板之上,看著遠處的冰川長長的嘆息了一聲。
朝扶的老皇帝一定不會留下海棠,這樣一個位高權重的護國親王。
為了他自己的兒子,不管是太子或者九皇子登基,都不會留下海棠。如果海棠選擇赴死,或許她的海棠郡能夠保留下來,漸漸的遠離整個帝國的政治中心,離開這些風暴。林天心中想明白了這一切,心情也不由得有些黯然。
龍兒處在風口浪尖之上,好歹還有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