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四國學院靠近朝扶防線。我對於他們比較瞭解。甚至有一次我帶兵突襲朝扶的時候,還曾經到過四國書院。可是這個叫做高飛的,我根本就沒有聽說過。”
景天風的神色之中變得有些警惕。
事若反常即為妖。這個高飛看上去實在是太過反常,這不得不讓景天風覺得有什麼問題。可是究竟哪裡不對,景天風一時半會也想不起來。
“就算有問題又能怎麼樣?我就不信他一個小屁孩還能對付得了我麼?”李連鶴鼻子眉毛上寫滿藝高人膽大的張狂,向景天風和林天開口叫囂。
“萬事小心。”
李連鶴這臭毛病怕是一輩子也改不了了。林天沉默了一下,開口向著李連鶴輕聲說道。
他也覺得這個孩子渾身上下都透出一股怪異來。那看上去好似是害羞的眼神之中,總是藏著一種淡淡的嗜血的感覺。
“有問題我也把他打成沒問題。一個小屁孩而已。”
李連鶴嘿嘿笑了一聲。直接一步向著擂臺之上走了上去,來到了高飛的面前站定。
“哥哥,手下留情。”
高飛說話似乎是尚未變聲,顯得有些怪異。對著李連鶴微微一拱手,禮數倒是做了個足夠。
“好說,好說。”
李連鶴揮了揮手,直接來到了高飛的身邊。此時在擂臺上兩個兩個的擺著書桌。兩人一組的站在一對書桌面前。每一個書桌面前都有一位來自儒殿的大學士以評定對方的分數。
如果等到大學士打分之後對於大學士打分不滿的,則可以直接要求由大學士所屬的儒殿來評判。但是有一個前提條件,那就是一旦維持原判,這個提起重判的人將立刻被取消參加下一次比試的機會。
李連鶴來到屬於自己的書桌前,長身而立。也不急於動手,反倒是回過頭來饒有興趣的望著身邊的高飛。
他倒是真的很好奇高飛究竟能夠寫出一幅什麼樣的字來。不是李連鶴誇口,而是他真的有這個自信,整個藍翔之中,也就是他李連鶴的字寫得最好。
同屆的進士之中,他的墨寶也能夠排進前五。現在面對這麼一個小屁孩,李連鶴真的不信他能夠有什麼反抗的機會。畢竟寫字這種東西與別的不同,沒有絲毫的運氣可講。
書法一途,沒有個十幾年的苦練想要有成就,那是痴人說夢的事情。
高飛向著李連鶴靦腆的笑了笑,伸手在書桌上拿起了一支筆來。蘸飽了墨汁,屏神靜氣,猛然間提肘沉腕,筆鋒重重地落在了面前的宣紙之上。
李連鶴初時還不覺得怎麼樣,但是看了兩筆之後。也不知道為什麼,只覺得心頭的疑惑越來越強。這孩子的筆法不俗,但這字,絕對不像他這個年齡能寫出的。
這書帖,竟然是走的魏晉碑帖的金石筆鋒路子,大開大闔,下筆雄渾有力。李連鶴本身也是書法大家,看到如此好字,不禁看的有些入迷。
景天風和林天站在臺下看李連鶴竟然呆呆的望著高飛,自己沒有絲毫的動作,忍不住心中迷惑。
過了約莫半柱香的時間,再看李連鶴還是沒有任何的動作,景天風忽然一拍自己的腦袋,臉上透出一股無比的憤怒表情。
“怎麼了?”林天也看出了李連鶴的狀態似乎不太對。但是林天並不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只能夠向著景天風有些遲疑的問道。
“這個高飛是忍修。”景天風咬牙切齒望著高飛,神色之中已經有了凜冽的殺意。如果不是礙於比賽規則,只怕現在景天風就已經直接衝上去了。
“忍修?”林天微微一愣,有些遲疑的向著高飛看過去。
只見高飛的神色之中依舊是一副羞澀的模樣。只不過那一雙眸子卻是黑的異常。便彷彿是是兩個深不見底的無底洞一般的。讓人心中升起一股說不出來的恐懼感。
“精神系的忍修。他能夠直接攻擊別人的精神。李連鶴就是不知道還有這件事,所以才會著了道。我們現在從外面看李連鶴好像是看呆了。實際上誰知道現在李連鶴的意識之中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景天風聲音之中無比憤怒。
他知道這種精神攻擊極為惡毒。李連鶴在不知不覺之中中招,輕則精神受創。重則會直接變成白痴。這朝扶忍修的手段竟然如此惡毒,實在是超乎了景天風的想象。
“我們怎麼才能夠幫李連鶴恢復過來?”林天聽了景天風的話,也是無比憤怒。這種手段未免太過陰狠了一些。
但是現在他顧不上生氣,只能夠先想辦法將李連鶴從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