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師傅。”
林天心頭暗喜,得到了白五的承諾,原本一顆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向著白五拱手致謝,神色之中滿是難以抑制的喜悅。
橫田崗坐井觀天,你敢自稱是半步亞聖,可是白五可是實打實的半聖人之下第一人。有他在一邊掠陣,就算是橫田崗真的狗急跳牆與自己為敵,也不怕會有什麼閃失。
“回去準備吧,怎麼說也是我的弟子。一個橫田崗就能嚇得你夜不能寐,這傳出去了我的面子要放在那裡?”白五難得說兩句打趣的話,可惜被他那嚴肅的表情弄得好似在教訓林天一般。
“師傅,放心吧。以後我的藍翔一定是我們大夏最強大的書院。”林天被景天風他們那邊捂著嘴巴的訕笑,弄得有些沒面子。立刻就表決心似的向著白五大聲的說道。
“儒門傳承,從來就不是一兩個強大的書院能夠做到的事情。你只需要心存儒道,將來一樣能夠光耀門庭。”白五搖搖頭,望著林天輕聲說道。
離開了洛陽城外的小庭院,眾人坐著景天風安排好的馬車向洛陽城之中走回去。
林天沉默不語的望著馬車之外,神色如同文藝青年,若有若思地望著窗外,似乎是在沉思著天地奧義。
“怎麼了?從那裡出來你就一直不說話。還在擔心明天的事情?”
景天風和霍雲鵬看著林天眉頭緊皺的苦逼模樣,忍不住向著林天問道。既然有了白五的承諾,好歹林天沒有性命之憂,他們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景天風,到了現在你還覺得你說的是對的麼?儒門存在的基石究竟是什麼?”林天抬起頭來向著景天風望了一眼,忽然開口輕聲的問道。
“你怎麼突然會想起這麼深奧的問題?儒門的未來與我們沒有關係吧?等到他消亡的時候,說不定我們連骨灰都找不到了。”景天風詫異林天為什麼會突然問自己這樣的問題,有些遲疑的回答道。
“白五那樣的大儒,就是儒門的基石。宋老師那樣的人,也是。只要一直存在這樣的人,儒門就不會消亡。因為這種精神,始終根植與他們的心中,隨著他們的生命一直傳承。”林天搖搖頭,聲音之中多了一絲敬意。
儒門在整個千萬年的傳承之中,靠的不是聖人,而是千萬個普通的儒修。
林天仔細回味著白五和自己說過的話。只要心存儒道,哪怕不是聖人,也能夠將儒道發揚光大。
孔曰取義,孟曰成仁。千萬儒生,心存儒道。儒門始終講究一個齊家治國平天下。要說這一點上,我們道門可就真的不如他們了。老子雖成至聖,終究是他一個人的聖,比不了孔聖人兼濟天下的情懷。
林天在心中暗自嗟嘆——自己不會走老子的老路了,我修一個要不一樣的道家。
他沒有能力去分辨兩種道統的優劣。但是他心中卻明白,現在這種儒道,卻是真正最適合當前這個世界的。
不論他願不願意承認,這都是一個事實。
“這種事和我們這些人沒有關係。那是岐山裡面的聖人需要去考慮的東西。我們要考慮的就是在明天的時候究竟要怎麼樣取勝。”景天風搖搖頭,似乎是不願意與林天在這個問題上討論下去。
“明天是比試詩詞。見機行事吧,看看究竟是什麼題目。到時候我作詩一首就行了。”林天抬起頭來向著眾人望了一眼,神色之中無比淡然。充滿天下唯我的自信氣魄。
身為洛陽詩會的頭名,享譽大夏的詩仙,林天當然有這個自信。
“大儒就算是才氣再強,手段再多。如果是比試詩詞的話,那都還是要憑藉真本事。別的人作詩可能還需要什麼環境心情的影響。林天這樣的怪物作詩從來都是信手拈來,那有什麼人能夠與他相比的?”
李連鶴想起了當日自己與玉璇璣在洛陽城外,看到林天做出那首《無題》而名動天下的往事,忍不住的也要吐槽一句。說到吟詩做賦,林天這傢伙實在是太過逆天了。
“明天就在那大擂臺上麼?”林天點了點頭。向著今天比賽的方向望了一眼,開口輕聲問道。
“嗯,依舊還是五十人,分作二十五組進行比賽。不過想想還是挺期待的啊。五十個院長,那就是四十九個大儒在一起比賽。就算是加上你這麼個湊數的大學士,場面依舊還是極為壯觀的啊。這種事情可是多年來沒有發生過。沒想到竟然被我給遇上了。”
李連鶴點了點頭,神色之中的憧憬與嚮往,讓景天風心有慼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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