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吃飯去。”林天情緒並不高,詩出世的時候固然驚豔,但詩是抄來的。再寫的時候除了字面上有層才氣浮現之外毫無出奇之處。剛才詩成時半點文心動的感覺都沒有,通不過才氣灌頂,一切都是空談。
“霍雲鵬,你不能走,留在書院。”唐文頌款步行來,對林天微微一笑道,“儀嘉公主三日後設晚宴清嘉湖李府,請你一定來赴宴。”
“可以不去嗎?”林天正色道。
“公主和駙馬欣賞你文才,誠心設宴款待。你別學那混賬鐵券候,即已入世,不可持才傲物。”唐文頌緩緩說來,眼中滿是對後輩的期待和聆聆教誨。
哎,老子哪裡是持才傲物,老子是怕儀嘉公主那娘們找我算賬啊。
林天訕訕苦笑,對唐文頌的話竟無言以對。
“唐執院,你是不是忘了什麼事?”李連城從唐文頌身後走來,攤開手道,“林天兄的診藥金你不會忘了吧?幾十口血吐出來,沒幾筐人參鹿茸如何補得回來?”
“……你……你……”唐文頌對李連城的話竟然也無言以對。
李連城依然斜視天空,彷彿根本沒拿正眼瞧唐文頌,一副拉不到仇恨值死不罷休的樣子。哎,這貨散光太嚴重了。
旁邊的劉知府從懷裡掏出十兩銀子,遞到林天面前道,“林天,這些銀子你拿去看病。”
林天推開拱手道,“劉知府,唐執院雖然打傷我,但實屬無意,又用才氣為我療傷,讓我受益匪淺。這賠銀子的事萬萬使不得。”
“沒什麼使不得。”劉知府強行把銀子往林天手裡塞,弄地林天異常尷尬。霍雲鵬被唐執院默默拉走,臨走喊了句,“林天,我和唐執院還有事情要辦,去儒殿的時候我們就能見面了。”
“你去吧,不用這麼痴纏。”林天笑著說。
“哎,劉知府,注意風度。”李連城望著唐文頌的背影,不屑地說。
劉壽老臉一紅,停下強塞銀子的動作,有些尷尬。
林天微笑拱手屈身道,“劉知府高義,晚生林天心領。期待和劉知府同殿為臣,維護皇室正統。”
劉壽盯著林天不停點頭,“林天,你可以隨時找我,永定府之內,我說話還是管用的。”
林天點頭轉身,和李連城一起走出崇聖書院。林天騎青牛,李連城騎高頭大馬,身後也跟了兩個高頭大馬的僕人。看兩僕人的面目神情,絕對不是良善之輩。
“林天兄,此次科考之後,你將名揚乾元大陸,可願與我做個結拜兄弟?”李連城手執馬韁繩,彷彿不經意道。
林天黑著臉,從懷裡掏出小六子給他那張紙,遞給李連城,“連城兄,你看看這詩,是不是你花一百兩銀子買那首?”
李連城接過紙條舉到半空掃了一眼,還給林天,“沒錯,《破陣子》,一字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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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才氣滿考場
林天話剛說完,一個尖利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五兩怎麼夠,吐了這麼多血,至少五十兩。”
胖子李連城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林天身邊,滿臉肥肉抖動,義憤填膺,正眼都不瞄唐文頌一眼。
林天轉眼和他對視,無奈李連城散光嚴重,半天和他對不上眼,只能讚許地點了點頭。
看臺上的達官貴人眼見考場邊喧鬧,起身紛紛走了過來。當頭是永定知府劉壽,接著是永定書院執院慕寒秋一行數人。
劉知府見是林天,打了個哈哈道,“林天,不可造次,這是河東道書院唐執院,你兄弟的命就是他救的。”
“一碼歸一碼,大儒就能隨便毆打沒有功名的文人嗎?還有沒有天理,正道何在?大夏朝律法何在?”李連城扶著林天,手指在背上摳了摳,示意他再吐幾口血。
林天無語,這個死胖子明知道是執院大儒還敢這麼放肆,到底是何方神聖?把河東道執院得罪了,以後還怎麼在修儒界混?這事口頭上痛快痛快也就是了,畢竟人家也救了霍雲鵬性命。大哥,你是大款,考不上童生不愁生計,老子還指著混個文位每月拿俸祿吶。
“鐵劵候你就不要摻合了。這是個誤會,馬上開考了,快讓唐執院為林天療傷。”劉壽哈哈笑道,視線卻不敢跟李連城觸碰,似乎對他很是忌憚。
慕寒秋皺眉道,“鐵券候,你考了十幾年科舉連童生都沒考上,不覺得丟你爺爺神武候的臉嗎?看看你表兄連鶴,現在已經是翰林,有鬧事的功夫多看幾本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