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出,最少那年也出了十三位童生。今年永定府文壇氣象真怪,不出童生,只出秀才、舉人,林天說不定能直接封進士。”劉壽揉了揉肥臉,“如果兩位沒什麼意見,我寫榜文了。”
唐文頌眉頭深深皺起,吸盡才氣?林天一介童生也不是,當初為他療傷為何出現吸走才氣的現象?不過後來文宮內並無異常,到底出了什麼狀況?讓永定府怪事頻出。
慕寒秋和唐文頌點頭,劉壽攤開紙筆,喃喃低語,“今年的榜文一出,只怕永定府擺慶賀宴的會通宵達旦。我今年只出席霍雲鵬和林天的宴會,其他的一概不去。”
唐文頌搖頭,“只怕你要失望了,霍雲鵬灌頂之前不會出書院大門。至於林天,你放榜文書上怎麼寫?”
劉壽頓住,一臉茫然。慕寒秋想了想道,“林天寫在第一位,就寫文位需儒殿裁奪,霍雲鵬寫在第二位,他得舉人文位毫無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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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家姐妹和小六子擠在崇聖書院門口的人堆裡,看著軍士把榜文貼在半丈高的文碑上。人群發出的驚呼聲響徹整個廣場,
“天哪!數不清的舉人秀才,今年永定府落了紫微星嗎?”
“一個童生也沒有,難道儒殿取消童生文位了!”
“文位儒殿裁奪是什麼意思?莫不是比舉人還高的文位……這個林天是誰啊?從未聽過。”
“鐵券候中了武舉人!鐵券候中了武舉人,讓讓,我要去侯府報喜,滾開,擠著幹嘛?你又沒中舉。”
人群的驚呼聲漸漸傳開,整個永定府街頭巷尾都開始熱鬧了起來。
薛玉嬌和薛玉琴死死盯著榜文最高處林天的名字,心頭砰砰直跳,任人流把身體擠地離文碑越來越遠。
小六子撓著腦袋,皺眉砸嘴道,“兩位夫人,我們家少爺中的什麼文位啊?從來沒聽說過童生文位還需要儒殿裁奪的。”
薛玉嬌突然呵呵大笑,“小六子,快去把狀元樓那個最大的廂房定了,定最貴的菜譜,最好的酒。我們今晚把唐家大院的所有人都請齊,慶賀咱們老爺高中。”
“想不到他真有驚世之才,狀元夫人我做定了。”薛玉琴杏眼含淚,喃喃自語,猶在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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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西江月》
兩人結拜完畢又回屋喝酒。李連城讓僕人鋪好筆墨道,“兄弟,現在我們是自己人,我就不跟你客氣了。你的考詩送去儒殿批閱,但上半闋已經出世,寫出來也無傷大雅。哥哥求你這原作者寫上半闋送我,借才氣溫養家宅。”
林天叫僕人把桌子抬到院中,抬筆思索。詩詞溫養家宅之說並不是虛言,舉人進士的本位詩對於開啟人心智大有好處,初稿更是字字千金。
既然已是結拜兄弟,李連城求詩,只用半闕舊詞用他,林天心裡著實過意不去。在腦海裡搜尋良久,終於找到首應景又溫和的詩詞,抬筆寫道——
慈母行封大國,老仙早上蓬山。
天憐陰德遍人間。
賜與還丹七返。
莫問清都紫府,長教綠鬢朱顏。
年年今日采衣斑。
兄弟同扶酒盞。
這首詞是宋代張孝祥的《西江月》,詩成時才氣飄渺達六丈,溫和不爭,確實是首秀才文詩。不過初稿和舊稿的才氣豈可同日而語,按大夏律例,這初稿該收儒殿做溫養天地元氣之用,詩稿始創者也能得儒殿嘉獎。像這樣的初稿流落在民間的少之又少,貴逾珍寶。
李連城眼見詩詞初成,才氣高達六丈,喜不自勝,捧著詩稿連連讚歎。可惜他對詩詞文采的鑑賞能力實在是力有不逮,也沒敢獻醜品論。讓奴僕收好墨寶正色道,“兄弟,既然我們已經發誓同甘苦共富貴,哥哥送你樣東西你可不要推辭。”
“什麼東西?”
林天暗想這義兄做事也不是平時說話那麼不靠譜,這是要誠心與自己結交啊。他貴為鐵券候,就算需要舉人親筆詩,也可以讓李連鶴絞盡腦汁做一首,何必開口要自己的舊詩。先讓自己送他詩,現在反送自己東西,自己才不好拒絕。
“兄弟此次科考,詩文才氣高達三十丈。據我所知翰林詩出世,才氣也不過二十丈,你這文位定然超過翰林。”
李連城這話剛說完,屋裡立時響起一片吸氣聲。童生考場出文階比翰林還高的詩,那是什麼狀況?連一直沉靜的薛玉琴都倒吸了一口涼氣,如果林天早一年考童生試,今年殿試第一哪還有朝扶國柳閒什麼事……現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