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千萬年也沒出現過。戰詩威力很大,不過是在使用者才氣灌頂,獲得文位之後。這幾天街頭巷尾都在議論這首戰詩已經達到武舉之境。如果使用者是武舉人,天賦技能力透紙背,不需要用紙筆寫出,直接誦讀就可以殺敵於十丈之外。
戰詩出世之後,其他的文位相當的人也可以使用,不過威力減少大半。所以西門吹雪才會在說自己名字的時候,報本文位的武舉戰詩名字。擁有文位的人大多會使用自己威力最大的本位戰詩。有些人做不出更好的戰詩,一生只靠一首戰詩也能建功立業。
威力最大戰詩也相當於這個人的另一個名字。
林天大體上已經敢肯定沒有在這個世界上出現的詩,寫出來之後就是自己的,不然那半闕《破陣子》才氣不會顯現地這麼毫無保留。可又有人說能做出武舉戰詩的人,身體應該已經很強大,才氣灌頂前獨鬥蠻兵也不會吃虧。才氣灌頂之後,身體的強大程度能肉搏蠻將,既可近守又可遠攻,每一個都是獨擋一方的猛將。
蠻兵沒見過,自己現在這身體……來個蠻夫也討不了好,哪像能寫出武舉戰詩的身板。
有了寫辛棄疾《破陣子》的經驗,就算不抄詩狂賀知章,不抄詩魔白居易,不抄詩聖杜甫,不抄詩仙李白,不抄詩鬼李賀,不抄詩佛王維,不抄詩神蘇軾,也能隨便弄個舉人。
《破陣子》半闕就是舉人戰詩,完整版本至少也是進士戰詩。
不過那才氣灌頂。目前這羸弱的身板受不受得了?
想了半天心裡也沒個確定結論,林天索性不再想。反正結論會出現在才氣灌頂之時。
到時候是升官發財還是躺進棺材自會分曉。
嘉溪河不寬,在永定府城內外蜿蜒百里,最後注入清嘉湖,從清嘉湖另一端流向河東道道府。順著河走了半天,突然聽到棍棒破空之聲。
林天扭頭看向不遠處的農家,院壩裡一個劍眉星目的英挺少年,左手纏著麻布綁帶,用一隻右手把條鐵槍使地虎虎生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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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恭喜相公
林天醒來已經是後半夜時分,頭上纏著厚厚的麻布,只覺腦袋生疼。睜眼適應了燭火明亮的光線之後,發覺身處一間大屋,身下是薄薄的粗布地氈,身邊躺滿了受傷的人。有考生,有軍士,大多渾身是血,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見林天醒來,一個軍士走過來說,“你沒事吧,醫師馬上就過來了,你先躺著。”
突然大屋外傳來幾聲牛叫,林天聽出是青牛的叫聲,心頭一陣溫暖。在這裡舉目無親,還好有青牛相伴,牛兄是惦記我了啊!
感覺除了腦袋有點疼之外並無其它傷勢。林天翻身站起,問軍士,“這位大哥,這是什麼地方?”
“這是知府衙門,崇聖書院第九考廳突然垮塌,壓死了兩百多人,重傷兩百多人,你算幸運的,還能醒過來。”軍士沉著臉,對白天的慘狀似乎心有餘悸。
“我沒什麼事了,可以回家嗎?”林天低聲說。
“如果真沒什麼事你就回去吧。幾百人重傷,醫師不夠用,參軍府雖然已經去其它府衙調集醫師了,不過能不能顧得上輕傷考生還真難說。”軍士點了點頭。
林天出了府衙,青牛跑過來又舔又蹭,仰頭哞哞叫了幾聲。林天摸了摸它的頭,翻身爬上牛背。
清嘉湖畔是個煙花聚集之地,下半夜唐家大院前面的幾棟青樓仍然燈光搖曳。不過今晚似乎來玩耍的人不多,幾個勾欄女倚坐在樓欄上閒聊。看到騎牛的林天招了招衣袖,林天頭上帶傷仍不忘保持紳士風度。騎在牛背上打了幾聲口哨卻不上樓照顧生意,從樓下飄然而過,引來勾欄女一片噓聲。
唐家大院裡不時有單身男子進出,那些窯姐兒依舊做著迎來送往的生意。幾個閒著的窯姐兒見林天進院,呼啦一下圍了過來……
“林相公,聽說崇聖書院考廳垮了壓死了幾百考生,是真的嗎?啊,你這頭上的傷也是在那裡被砸的吧?”
“真可憐,姐姐明天燉只雞給你補補身子。”
“相公,你受了這麼重的傷還能考上嗎?”
林天被圍著七嘴八舌的問話,也不知道回答誰的好。拴好牛拱手說,“謝謝姐姐們的關心,我的傷沒事,先睡了啊,你們忙。”
應付完這些熱心的鄰居,林天關上房門,仍聽到外面的閒聊聲。
“我聽外面說這次死了這麼多考生,知府多半要充軍。”
“還有人說崇聖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