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子,今天沒去坑蒙拐騙偷嗎?我可告訴你,你帶來的人只是第一個月給你分五十文錢,後面想都別想。”
肥胖婦人走到林天面前上下打量。
咦,這小六子外貌看著很憨厚啊,沒想居然是個小混子。林天皺眉,果然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小六子訕訕咧著嘴笑,毫不在意。
“唐媽媽,我想租個單間,青牛要睡牲口棚,每月多少錢?”林天看向牲口棚,那裡還算寬大舒適,青牛住著一定舒服。
唐媽媽瞅了眼青牛,“這青牛還不錯。小夥子,就剩一間了,先看看房子吧。”
唐媽媽扭著屁股走到牲口棚邊的一間廂房,開啟門上的銅鎖。林天探頭就聞到一股子黴味,屋裡一張床,一張几案,屋角放了個大馬桶,進去三個人都顯得擁擠。挨門有扇木窗,牲口棚的異味不時飄過來。
“這間房離牲口棚近了些,算你四百文,加上青牛住牲口棚的錢一共收你五百文,押金五百文。每月月初交租錢,初十還交不上租的話,別怪我打你出去,押金你也別指望了。”
“四百五十文。”林天捏了捏兜裡的散碎銀子。
“你別看這房間小,以前可出過童生吶。那年扁雲官人第一次進永定府考童生,當年就高中雙甲案首,接年又考中秀才,聽說現在已經是聖前舉人。說不定以後扁舉人還能當翰林吶,這房間有才氣。”
唐媽媽眼珠放光,似乎回到了扁雲當年考童生放榜那天,整個院子的人都喜氣洋洋,慶幸自己跟永定府的雙甲案首住同一個院子。
“唐媽媽,我是來尋親的,身上的錢不多。”林天堅持。
“進院不問自己住處,反而先關心牛住的窩棚,小夥子品行不錯,我欣賞你。四百五十文就四百五十文。對了,看你斯斯文文的,也是讀書人吧?怎麼不做首詩去碰碰運氣,沒準能考上童生,那可就光宗耀祖了。”
簽完租約,林天又上街買了些日用品,關上房門。
一詩中童生?是條安身立命的捷徑。這個時代唐宋歷史都是空白。有些詩詞還記得隻字片語,湊合一下不知道能不能唬住人。
這個大陸不比以前的地方,洗臉帕都沒處買,林天在身上亂摸,翻出兜裡一方香帕。香帕明黃色,絹絲柔滑,紋著只栩栩如生的鳳凰,帕角金絲線繡了主人名字:拓宣龍兒。
這香帕應該是山崖下那少女之物,當初在帳篷裡擦口水時,收入了懷中。
拓宣可是大夏皇家姓氏,那少女豈不是當朝公主?
她到深山之中去做什麼?只是壓了一下就破了公主的鳳體!!
這個樑子似乎結的有點大啊?林天想到此處額上冒出幾滴冷汗,回想拓宣龍兒被壓在自己身下時的羞急模樣,惡地把香帕捂上鼻端,深深地吸了一口。
香帕上的龍涎香受鳳體體香溫養,若有若無飄進鼻端。
林天此時想法天馬行空,眼前晃動的都是那少女的嬌嫩雪谷,和雙腿間的幽謐谷地,正合道家胸懷若谷之境界。引得體內兩分至聖老子的道氣蠢蠢欲動,悄悄然匯入四肢百骸,頭腦頓時一片清明。前世的記憶紛紛湧上腦際,連三歲時看隔壁家小阿姨洗澡的情形都纖毫畢現。
林天心頭大喜,文位有希望了。迅速從記憶中搜尋到讀書那十幾年時光——
一篇篇唐宋時期的詩詞在腦海裡清晰地浮現了出來。
張若虛的《春江花月夜》;
白居易的《琵琶行》、《長恨歌》;
李白的《夢遊天姥吟留別》、《長幹裡》;
杜甫的《兵車行》、《茅屋為秋風所破歌》……
這些唐代長詩一字不漏浮現在腦際,五言、七言的短詩和宋代名詞心念一轉便信手掂來。
蘇軾的《念奴嬌赤壁懷古》、《江城子密州出獵》;
辛棄疾的《破陣子為陳同甫賦壯詞以寄》;
秦觀的《鵲橋仙》;
岳飛的《滿江紅》;
李煜的《浪淘沙》、《相見歡》;
林逋的《長相思》……
每一篇都清清楚楚。
看來應試教育還是有一定優越性的,林天攤開手,聳了聳肩,嘿嘿冷笑:
一詩中童生!又有何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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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初入永定府
林天和青牛一起瞪大了眼睛,呼吸開始急促。
我靠,這雙腿,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