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不殺人,九年不摸劍。卻不想今日竟然要被這樣的後輩小子所輕視。玄血麒麟的戰士們,教教這些來自京都的大少爺們,究竟是怎麼殺人的。”景夢白冷笑了一聲,開口沉聲的說道。
背後三萬玄色麒麟軍一聲怒吼,分開兩邊,首先便是背後的數百隻床弩向著直奔而來的朝扶騎軍直射而出。南陽軍擁有整個大陸最為強大的弩箭,床弩射出的箭每一支都有一丈左右長,手臂粗細。常常一支箭能夠一連穿透十來個戰士才能夠停歇下來。
一輪箭雨之後,原本還在向前衝鋒的朝扶騎軍終於被打散了氣勢,有些膽小的世家子弟竟然是撥轉馬頭就向著青山城的方向逃去。
景夢白冷笑一聲,手掌輕輕一揮,背後的的玄色麒麟軍便展開了衝鋒。面對人數多於自己的朝扶騎軍,玄色麒麟軍向朝扶展示了什麼叫做真正的騎軍。不過是片刻的功夫,原本還有抵抗的戰爭就已經變成了一場屠殺。
陳鐵皮面色陰沉的命人關上了城門,不允許任何一個人進城。有不少世家子見勢不妙就撥轉馬頭,卻不想再也無法進入到青山城之中,被追殺而來的南陽鐵騎直接釘死在了城門之上。半個時辰之後青山城前的五萬朝扶騎軍就已經被清理的乾乾淨淨,留下的只有滿地的殘肢斷臂和流淌成河的鮮血。
陳鐵皮一直沉默的看著城外這一場廝殺。留在城中的人都是他的心腹,他不開口,沒有人敢開啟城門,只能夠靜靜的看著面前的這一切。終於平靜了下來,陳鐵皮伸手摸了摸自己額頭的汗水,雙手也在微微顫抖。
“陳鐵皮,投降吧。我允許你麾下戰士自成一軍,有你統帥。”景夢白策馬來到了青山城前,抬頭輕聲的說道。
陳鐵皮並不回答景夢白的話,只是望著城下的鮮血。眼神之中有些蒼涼和落寞。不知道為什麼,在如此緊張的時候忽然想起了自己還是一個小卒的時候,跟著千柳殺神縱橫朝扶。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見到意氣風發的景夢白,想起了當年那一場血戰。
“你讓他們出來無非就是送死。可是他們死了之後你要怎麼和他們背後的家族交代現在沒有了歐陽雲,你只會被千柳海棠送出去作為平息這些家族的替死鬼而已。留在南陽,我打下四國省,四國的節度使就是你。”景夢白看著陳鐵皮,忽然開口說道。
軍鎮之中,金忍已經離開了一天。湯雲鵬並沒有像是林天所想象的那樣展開對於整個軍鎮的大搜捕,反倒是出奇的安靜了下來。整整一天的時間,林天和李連鶴就躲在這座小院子之中,靜靜的聽著外面的動靜。
“那個湯雲鵬不會是突發疾病死了吧”李連鶴百無聊賴的坐在院子裡,目光望著門口的方向,開口向著林天有些無奈的問道。
“如果真的有這麼容易就死了,那就方便了。我想他應該也在等吧。”林天沉默了一下,這才開口向著李連鶴說道。
“我們就在這裡等著如果被他的大軍圍住了,十個我們都跑不掉。”李連鶴對於林天要留在這裡的事情一直都是表示反對,如今聽到林天說話,又一次的開口向著林天有些無奈的說道。
“我們現在出去了才是死路一條。在他沒有找到我們之前,我們最好就藏在這裡。如果他來了,我們就只能夠拼死一戰。在這裡沒有人知道我們的行蹤,如果我們一出去,滿街的耳目就會發現我們。”林天搖搖頭,向著李連鶴開口沉聲說道。
“為什麼這裡真的有這麼安全麼”李連鶴有些納悶的問道。這裡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院子,對於李連鶴來說這裡據對稱不上是一個安全的地方。不過的確是一直都沒有人來搜查過,這讓李連鶴覺得有些納悶。
“為了給我們找到這樣一處安身之所,這座軍鎮之中南陽蓮子營來了九個人,三人被殺,六人自殺。所有指向這裡的訊息已經斷了。”林天望了一眼頭頂的天空,開口嘆息道。
“什麼”李連鶴不由得一驚,向著林天望了一眼。終於是不再說話了。蓮子營的紀律李連鶴當然是見過,且不說那六個為了給他們辦理良民證的探子。單單是哪個如煙在明明可以離開的情況下依舊還是回來死在了自己身邊就已經讓李連鶴足夠震撼了。
門外忽然傳來了一陣重重的馬蹄聲,光是聽聲音林天就能夠判斷出來,外面最少也來了一萬騎,這座小小的軍鎮之中只怕是已經被海棠的朝扶羅剎軍給死死的包圍了起來。
“來了。只是不知道景天風那個傢伙究竟什麼時候能夠到。”林天苦笑了一聲,向著李連鶴望了一眼,開口輕聲的說道。
“管他那麼多”李連鶴的話尚未說完,便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