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似乎讓情況更惡化了,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作答。
背後的老賭頭說道:“嘿嘿,讓我來告訴你吧!因為小輕、小靈是最後一個鬆開掌訣的,所以現在大夥正懷疑,她們就是害我骨折的兇手。”
梁庫破口大罵:“放屁!放屁!放屁!就算屁可以亂放,這話可不能隨便亂說!誰家的規矩說最後鬆開手的就是兇手?要我說誰最先鬆開手的,才最有可能是兇手!
“嘿嘿,再者說了,老賭破破爛爛衰人一個,我們小輕、小靈為什麼要害他?呸呸呸!長個腦袋幹嘛用的?都好好想想吧!”
梁庫一時激憤,除了朝歌,在場的眾人恐怕個個都被罵在話下了。
梁庫每天吃的飽睡的香,心裡不揣事一覺到天亮,始終不知道隱身人一事,但這一通不分青紅皂白的痛罵,細一想來卻也不無道理。
那隱身人為了隱藏自己,雖說不可能是最先鬆開掌訣的,但也絕對是一察覺眾人意圖,便立時收手,又怎會等在人後呢?
如此一來,場中氣氛更加疑霧瀰漫了,眼目微移下,立顯人人猜忌,個個自危。
因為眾人掌訣一鬆,老賭頭身邊的殺陣便也自動消失了。
朝歌放下眾人走到老賭頭身邊,伸手在老賭頭的手掌中推拿牽引,漸漸把他體內被擊亂的秩序恢復過來。
中醫出身的阿光也隨後走過來,出手為老賭頭小心接骨。
因為有朝歌的術力安撫,再加上阿光的手法高超,不但很快接上了老賭頭的腿骨,而且還很大程度的減輕了痛楚。
於是老賭頭又來了精神:“放的好!放的好!誰說姐妹花是兇手?誰說的誰就是兇手?哎呀,梁庫放的真好!”
梁庫幾步走過來激動道:“老賭,認識你這麼久,總算說了句人話呀……”
忽然又想到哪裡不對,雖然整體話意上在幫著姐妹花說話,但那句“放的好”,又似乎在夾槍帶棒的針對自己,左思右想中,剛剛還一嘴激動,馬上又滿臉狐疑了。
又是在緊張關頭,被這對活寶給沖淡了氣氛。
朝歌眼見又無法追出隱身人的下落,於是欲扶起老賭頭:“走吧。”
阿光也道:“嗯!骨頭斷的久了,恐怕難以痊癒。回去再說吧。”
老賭頭卻按住朝歌兩人的手,忽然以從沒有過的老人口氣動聲道:“謝了!謝了!今天很難得,人來得這麼全……”
老賭頭說著,向四周望了望,像是說給坑底人聽,也像是說給坑外人聽。
最後老賭頭低下頭:“知道為什麼今天我的腿被折斷嗎?五行族出土了,六甲旬也挖完了,該出來的差不多都出來了,也該到了斷的時候了!”
老賭頭說這話的時候,一隻手來回摸搓著自己那條斷腿,樣子就像是跟自己的腿說話。
當老賭頭再次抬起頭來的時候,全沒了往日的懶氣,像是完全換了一個人,靜淡中似乎千濤百湧。
這一變化,頓時讓全場的氣氛為之一肅,不覺中都屏住了呼吸。
眾人忽然有了種預感,神秘的老賭頭終於肯開口了,也許全域性最關鍵的一條線,就要被牽起了。
只聽得老賭頭蒼老沙啞的聲音慢慢響起:“我給大家講個故事吧,講一個關於四百多年前的一個故事。”
此時一陣風吹入坑來,沒了夏天的燥熱,有的全是仲秋的熟香,和已隱隱步來的晚秋之瑟。
老賭頭開始講述他的故事了。
老暮的他一動不動的依靠在坑壁上,陰影在他身上罩了一層淡淡的青灰色,看上去就像他腳下古村遺址的地磚,已經在那裡靜靜的存在了幾百年。
“四百多年前,術界宗門裡出了一個了不起的年輕人物。沒人知道他師承是哪一派,好像竟然是早已失傳了的古佔聞聲斷相。
“聞聲斷相是種只聽聲音就可預知測事的古佔,相傳是春秋戰國時盲公樂聖師曠所創,但因這種術數對人的心境要求太高,致使師曠隱世後,也就沒一人能懂此術了。”
老賭頭的忽然轉變,雖然讓眾人大大吃了一驚,但透過這些日子的仔細觀察,對照他不斷的驚人之語,又的確在預料之中。
他的用意似乎無非是暗中指引、等待時機罷了。
而朝歌也徹底明白了,從與老賭頭相遇那一刻起,一切都在某種冥冥軌跡之中。至於為什麼看上去對術數瞭解甚多的老賭頭本身卻無術力,而且體貌特徵又完全不像兩族中人,那便只有等待老賭頭一一道來了。
老賭頭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