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
老和尚每次依據羅盤上的指標換位,都提醒小和尚注意看,似乎想利用這個機會讓小和尚多學一點本事。
怎奈小和尚急的滿頭是汗,可聽的還是一臉茫然。
朝歌放眼向四周看了看,發現老和尚選的這塊地,四周風水平和安穩,不亂法度,的確是有些道行之人,心中頗有趣意,便湊上前跟幾個農閒村人一同圍觀。
那老和尚按照羅盤指標選定一個穴點,叫房主人以這個點為心,挖一個一尺二寸見方的坑,再將挖出來的土搗細過篩,然後把篩過的細土填入坑內,不要壓實,以與地面平衡為準。
這樣保持一夜,第二天早上再來觀看,如果松土拱起,則地氣旺,地吉;若下凹,則說明地氣衰,不宜。
這正是世俗形勢派總結出來的選穴辨土法之一——尺度測量法。
另一個叫重量測量法,具體操作是從建築基址中取一塊土樣,體積不多不少一立方寸,秤之,重九兩以上為吉地,七兩居中,三、四兩為不吉。或用斗量搗細的土,一斗重十斤以上為上吉,八、九斤居中,六、七斤下等。
這都是形勢派風水選穴的民間實用術法,朝歌雖早有耳聞,但親眼相見卻還是第一次,不禁更覺有趣。
等做好了這一切後,老和尚收起羅盤,吩咐主人家要看好這個坑,第二天一早就可決定用不用這個基點,然後便隨主人家回老房用飯休息去了。
朝歌抬頭一看天色,日己落盡,不如也在這裡尋戶農家暫住,也正好順便趕上明早看那坑裡的土,是否凸起或是凹下。
一夜無話,朝歌睡眠本就極少,無須特意,第二天老早就醒來了,新日初生春光滿院,看來今天又是個好天氣。
還沒到早飯時間,朝歌適步向昨天那個基址走來,雖然師徒倆昨晚也留宿村裡,但現在還沒到。坑穴旁被農家簡單圍了個木柵欄,以防有人誤踏。
朝歌閒著無事,又在四周走了走,村野清新之氣昂然充沛,真讓人容易生出隱居之意。
又過了一會,農家領著老和尚師徒走來了。
今天的圍觀者只有朝歌一個。此刻朝歌獨遊鄉村,己經沒必要換相隱藏了,一副面容脫俗冷傲,一看便知不是村陋所出,老和尚不由的多看了幾眼,然後才吩咐農家主人拆去木圍欄,觀看結果。
幾個人低頭一看,朝陽之下照的分明,那坑中填平細土果然微微凸起一個包來。
當下農主人大喜,封了老和尚一個厚厚的紅包。老和尚即將離去的時候,又叮囑了農家主人一番。
看到結果,朝歌也本欲離去了,但一聽老和尚對農家的隨後叮囑,不由心中一動。
那老和尚叮囑的內容,無非是一些新房四周風水的佈置事項,不懂的人聽來照行就是,但在朝歌聽來卻有著大大不同。
老和尚叮囑農家,把新房門前開的那道暗渠兩岸多種高草,後面坡地多種毛竹、紅楓之類。務必達到有山不見山,流水不露水,大有把整個風水原貌掩藏不露的意思。
這讓朝歌忽然想起了法理派少女韶雲佈局手法,雖然法理派著重風水結合五行命理,而形勢派偏倚地貌形態,但共同點是都擅於隱藏。莫不是這老和尚師徒與失蹤的楚氏形勢派有什麼關聯?
想探個明白,等師徒二人漸行漸遠,便請問那家農戶主人此二位師父的來歷。
農主人天性淳樸,笑著奇怪:“一看你就是大城市裡來,難怪不知道玄道老和尚的來歷,他可是這方圓百里鼎鼎大名的風水先生,也是距這裡三十多里外玄空寺的主持。不過說是主持,其實整個小廟也就他們師徒兩個。
“小哥,你不會也是想請他看風水吧?”
朝歌含糊響應了幾句,謝過後便不露聲色尾隨師徒二人而去。
三十里鄉路走到一半的時候,繞出一片闊林,便遙遙看到遠外忽地突起一片群山,山不高卻樹木蔥蘢頗具靈秀,再走一段,便能隱約看到山腰處枝蓋葉掩的青瓦紅牆了。想必那便是師徒所在的玄空寺。
立在山頭一覽,乍一看此寺雖小,卻與環境自然融合,聚水藏風群龍環抱,是一難得的風水寶地。
但仔細觀察了溪水的源頭走向,還有近山掩蓋山肌的樹種分佈,才發現許多有人工修裁的痕跡,而經過上百年的自然生態更迭,己經由假還真了。不禁讓人對這位擇選廟址的風水大師歎服不己。
可等到朝歌走到山門,卻發現了一個奇怪之處。
寺院風水妙和法度,可偏偏山門右側有一生根巨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