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這次一樣,把臉都丟到中國來了,他要勇敢不是嗎?像那些勤勞的中國人一樣,面對慘淡的人生。
明明每天要背一頁單詞,一篇短文,還要寫幾張卷子,背五道政治題的他們居然苟延殘喘活到了今天;明明整天被盧 ;廣 ;耀罵,被胡瑋批,被王蕾訓完,還得被孫飛菲諷刺,就是這麼一群學生,他們挺過了小學,捱過了初中,扛過了高一,頂過了高二,而他們未來的漫漫高三路還很長,可他們從不放棄,而是繼續走下去。
感動的我也是醉了啊!
中國,一個神奇的國度。在日本無法想象的事物,在這裡可以輕而易舉的實現。如果說,日本給了他生命,給了他工作讓他的生命不至於空虛,那麼中國就一定是那個可以讓他整個神經放鬆下來的絕好的度假區。就憑只一點,他藤咲凪彥,便不虛此行。
他想念櫻花了,想念聖夜了,想念在日本的朋友了。。。。。。
就算是度假,這次鬧得也著實有點大了。。。。。。
山本文一是麼?老朋友,你等著吧!我相信不久後我們定會再見面的,那時,便該有個了結了。
我,拼定了!
正文【六十三】
正文【六十三】
這是他們回到東京後,得到的第一個訊息。
三條海里,這個曾經的夥伴,在他們村子裡的一棵櫻花樹下剖腹自盡了。那一日,他獨自一人去了那棵樹下,沒有同伴幫他斬下首級,他的血染紅了周邊的土地,平日的黃土,那日變的通紅,似乎真如傳說中的那樣,土地,在吸食他的血液。
人們都說,第二天櫻花可能會開,因為有了足夠的,忠誠的武士充滿懺悔的血。可是,卻沒有開。那棵樹依舊立在那裡,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而武藏,這個一直伴在三條身邊的小武士,也終是失去了蹤跡,再無音訊。
他們就愣在那裡,什麼都說不出來,是那麼都做不出。
“為什麼呢?”只有亞夢在問著為什麼。她現在還能想起這個男孩子扶眼鏡,一本正經的發表自己看法的樣子,還能想起他紅著臉頰說要成為配得上她的男人的樣子。眼淚不知什麼時候來了,“明明是那麼重要的夥伴。。。。。。”
“所以究竟是為什麼?!”
沒有人說話。這時候的每一句話都顯得那麼做作,每一個多餘的動作都顯得那麼偽善。亞夢,只有亞夢在瘋狂的發洩著,那種在乎,那種失去了的痛。其實,她想說,在失去撫子時,也是這種可怕的空洞,日日夜夜折磨著她。
又有一個人死了。而死,死,又意味著什麼?
那些過往,都隨著一個人的逝去而灰飛煙滅了。
他轉身,離開。出乎意料的是,他的心底平靜得要命,也許是因為,他與三條海里的關係並不那麼深吧?彥軒和節奏這兩個傢伙飛在他身邊,居然也安靜得要命。去哪呢?他這麼想著,腳步並沒有要停下的意思,在行人中靜靜的走著。
“喂,彥軒,你說三條為什麼要自殺呢?”節奏突然這麼問道。
“節奏君,其實對於武士而言,自殺並不可恥。”彥軒只是這麼回答道。
“我沒說可恥啊!”節奏一邊揮舞著拳頭為自己開脫,一邊繼續趕他的路,“只是覺得奇怪,為什麼呢?有什麼難言之隱麼?還是說是什麼其他的原因呢?總之,就算是武士也不會無緣無故的就剖腹啊!”
他說到這裡,還笨拙地學了學武士剖腹的動作。
“喂喂,節奏君,你正經點好不好,看看你拙劣的演技。人家武士剖腹的時候好帥的,哪像你這麼猥 ;瑣。人家明明是這樣的好不好。”說著,身穿和服的彥軒同樣學了一下武士剖腹的動作,當然是同樣有趣,逗的節奏都笑了起來。
“我說你們啊,不要把人家的死當成娛樂遊戲啊!”走在前面的凪彥終於無奈的說了一句,臉上也露出一絲笑意,顯然是剛才被逗樂的結果。那兩個傢伙一看凪彥居然被逗樂了,所以就更加過分了,絲毫不顧這是在路上。
“那,凪,你知道為什麼嗎?”
他竟愣了好久,方才說出一句,“為了山本小姐吧!”
“誒?為了山本小姐嗎?”節奏跟上凪彥的步子,“難道,三條海里喜歡山本小姐嗎?說起來也是啊,那個時候,他也為了山本小姐請假呢,自從她死後,他就再也沒來上過學。”突然熱情高漲的他也變得安靜了,那種失去的痛,如果是真的的話,在三條最後的人生裡,他是怎麼過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