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什麼?”
陳萬卷笑了笑,道:“陛下,萬卷三年來不曾行遍北魏萬里路,卻真的讀盡了萬卷書。所學駁雜,不算精,勉強稱得上通。登堂入室,得見大道。鬼神之術,堪輿之術,墨卷之術,天下分合,牽引大世。”
這位年輕人頓了頓,道:“不比國師大人的玄學。”
陳萬卷想了想,補充道:“應該算是儒道。”
曹之軒不去看這位貌不驚人的年輕人,反而是將目光挪向大紅牡丹園,輕聲道:“三年去修儒道,你可曾後悔?”
陳萬卷緩緩搖了搖頭。
接著他苦笑道:“聽說靈衫離開洛陽了,我就從北原一路返回,只可惜路上運氣貌似不太好,即便在邀北關特地多留了些日子,也沒有遇見她。”
魏皇默默想著森羅道傳來的線報,那隻自幼被自己奉在掌上的龍雀一路送了齊梁小殿下一百里,在邀北關峽口前十餘里處重創西關影子,而後不再北去,反而是刻意西折繞開森羅道探查。
陳萬卷自嘲自己運氣不好,那隻龍雀既然已經臨近邀北關,怎麼會不知道這位與她在洛陽一共長大堪稱青梅竹馬的自己就在邀北關苦苦等候?
故意而為之罷了。
陳萬卷想不明白那隻龍雀為何不願相見,只是淡淡揉了揉眉心,道:“陛下,萬卷這趟回洛陽,只是應了陛下當年的三年之約。”
曹之軒面帶欣賞望向陳萬卷,這個年輕人身為冠軍侯獨子,三十二候第一侯後人,能夠放下父輩積攢的巨大家業,與京都那些肆意酒肉的紈絝背道而馳,一騎絕塵踏上修儒的道路,胸壑之中自然與那些只知飲酒作樂敗壞祖上積德的公子哥截然不同。
陳萬卷算是半個文人,但他不酸也不臭,更不是自命清高的那種。
曹之軒點了點頭,很滿意這個年輕人,柔聲道:“萬卷,朕本意是讓你遊歷三年,回洛陽後奪下士子宴頭魁,算是給陳天生一個交代,日後封嗣加爵,都不成問題。”
陳萬卷聽著這位說一不二的男人口中吐出封嗣加爵四個字,面色微變,最終還是歸於平靜。
誰都知道整個北魏如今封嗣的,就只有那兩位死因蹊蹺不明的王爺後人,至於加爵二字。
冠軍侯已經是三十二候中的第一侯,再加爵?
陳萬卷只是搖了搖頭,笑笑不說話。
曹之軒站起身子,陳萬卷連忙也站起身子,接著聽到那個中年男人不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