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
當所有人都明白了易瀟的意思。
這場僅僅有少數人參與的會議,便真的沒有了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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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在即合理。”
“但凡有一絲可能,就不能不去猜測。萬一成真了呢?”
北姑蘇道城主府燈火通明。
蕭布衣和齊恕先生兩個人匆匆行走在走廊之中。
“小殿下忽然提出這個念頭,讓我有些詫異。”齊恕低垂眉眼,走到自己府邸,開了一扇門,請二殿下坐入屋中。
他關上門後,靜靜站了片刻,忽然轉頭問了一句。
“二殿下明日回城?”
蕭布衣輕輕點頭。
“大婚是一件好事,不要因為瑣事壞了心情。”齊恕輕柔道:“若是有可能,齊恕倒是願意騰出時間,為二殿下做司儀。”
蕭布衣有些煩悶,深吸一口氣:“齊恕先生,你我都明白易瀟說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何必試著將擔子從對方肩頭扯下來?”
“是。”
齊恕眼神裡有些細微的閃動:“齊恕笨拙,不知是否與二殿下想到了一起。。。。。。”
“我知道你想說的是什麼。”蕭布衣捂住嘴唇,連續虛弱的咳嗽數聲,說道:“兌子。。。。。。就是兌子。”
“任平生死了。”
“西壁壘破了。”
“西關死了很多人。”
“這對北魏有什麼好處?”
他搖了搖頭,有些自嘲地重複了蕭重鼎的話。
所有人都是這麼想的。
齊恕接過了蕭布衣的話。
他喃喃說道:“可這對北魏。。。。。。又有什麼壞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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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平生活著,是一件好事嗎?
西壁壘還在,是一件好事嗎?
“北魏想要的,是江輕衣,也只是江輕衣,自始至終都是如此,北魏需要一位能夠接過黎青重任的人物,江輕衣再合適不過,因為他是洛陽的人,等到他有朝一日接手西關之後,就不用再擔心這塊戰力最猛的區域鬧著脫離洛陽掌控。”
“可任平生在江輕衣身邊,江輕衣已經逐漸開始變得與之前不同了。”
“這樣下去,他會變成下一個黎青。但西關,卻永遠不會成為曹之軒的西關。”
“對齊梁來說,烽燧失了,似乎並沒有那麼難以接受。”
“所以我們所有人。。。。。。都理所當然的認為,西壁壘與烽燧截然不同,西關要死戰,死守,也不可能丟了這座城池。”
“二十萬獸潮攻城,江輕衣如果沒有冒進,想要死守,即便犧身四萬十六字營,也不一定能夠守住西壁壘。”
“對洛陽而言,西關死了多少人,只不過是一個數字而已。”
“只要能夠承受,那麼守得住,守不住,真的有那麼重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