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當時陳萍萍的回答雖然很輕,很淡,但影子還是聽得很清楚。
“司理理雖然狡黠,但格局太小,她不是範閒的對手。你此行,不過是以助他的行動掩人耳目,在回城之時故意將哨兵部隊落下,哨兵部隊就地隱藏,擇機秘密潛回京都城外,若無我的命令,不得擅動。”
影子從很早就跟著陳萍萍,對於他的行事風格,以及諸多計劃,自然知道不少。
只是思索了一下,影子便明白了過來,這支秘密小分隊人數並不多,不及自己所率領前往的十分之一,而且秘密哨兵部隊也是先自己一步前往,自己所率領的黑騎大部隊則是成了最大的目標,而且就算是還有其他的人想到些什麼,也會將目光放在範閒身上,兩者無形中配合,吸引注意力,剛好替那支秘密小分隊打了掩護。
明白了其中的關鍵,影子也就不難知道這是為誰準備的殺招了。
所以他沒問。
山峰之上,影子的身影早已隱退,不知所蹤,微風扶起幾張緋紅落葉,飄飄蕩蕩。
範閒方才與司理理所說的內容,與影子的回憶幾乎一模一樣,就像是陳院長親自解釋過一樣。
所以,影子沒問的問題,司理理問了。
“他如此煞費苦心,又是在算計誰?”
範閒在司理理腰間輕輕捏了一下,然後看著那怯怯躲在亭子石柱後面的王啟年,一字一句說道:“鑑查院一處,朱格!”
司理理一下子捂住了嘴巴,心中震驚不已。
果然,陳院長的每一次出手都必然不是小事件。
王啟年則是一個沒站穩,從亭子階梯上跌了下去。
嘴裡還嘀咕著:“我滴個親孃哎,聽到如此機密,該不會被滅口吧!”
這滑稽的舉動和話語,倒是將範閒和司理理都給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