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都是兩人一組,如今開始各自彼此嘀嘀咕咕談論起來。
“這範公子倒是真如傳言那般,脾氣火爆。”
“他的溫柔,也就只有在青樓的時候,才會展現出來,嘿嘿嘿……”
“這盤州駐軍是從前線退下來的軍隊,一群武夫,兵部想來也沒抱多大希望,所以才會派這倆,一個憨貨,一個明明很蠢,卻一向自詡聰明的蠢貨,來提司理理。”
“兵部一向以大皇子馬首是瞻,大皇子無意皇位,這也只是走走過場罷了。”
“估計啊,這範閒一路上,對司理理的審可,其實並沒有什麼收穫,如今快到京都了,依舊毫無進展,心裡著急,才會火氣這麼大。”
“我看不像,這一路走來,孤男寡女的,誰知道會發生什麼,這範閒又是出了名的情種,如今眼看就要將司理理押入大牢,於心,於情,都是莫大的不忍。”
“此言有理!”
兩天的時間,在入夜十分,範閒在落魂淵遇刺的訊息已經傳回了北齊。
不管是為了造勢也好,為了打擊慶國這位號稱將來有可能成為慶國文壇泰斗的少年才子也罷,反正在錦衣衛的推波助瀾之下,這個訊息很快就在北齊傳開了。
這個勁爆的訊息,對於北齊各方勢力來說,幾家歡喜幾家愁。
上京城,東門城門。
一個破破斗笠遮頭,白髮蒼蒼,衣衫破爛不堪的老頭,手裡拄著柺杖,蹣跚著往城門外挪去。
那步履蹣跚的步伐,歪歪斜斜的,好像一陣風就能將他吹倒,讓城衛很擔心在城門關閉之前,他能不能走到城門外。
“快點,城門就要關閉了!”
顯然,城衛並沒有要檢查和收身的意思。
這種倒黴事,若是在自己摸他的時候,不小心死了,說不得還會惹自己一身騷。
如今大戰在即,各種軍紀很嚴格,他們可不想在天子腳下攤上這種人命官司。
“哎!”
老人輕不可聞地應了一聲,步伐也加快了幾分,但同時也變得顛簸厲害,幾個城衛看得膽戰心驚。
突然,老人身後跑來一個氣喘吁吁的少年,上前扶住了老人,可能是因為老人耳聾,他大聲說道:“乾爹,你怎麼跑到外面來了,我跟您說過的,大哥他只是去參軍了,這是好事兒,您不要擔心,來,我扶您回去。”
帶著斗笠的費介身體僵了一下,這聲音,是那三個瘋子少年之一。
絕對錯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