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毆打東宮編撰一事,或是有無辜,但是範閒,對於滕子京一事,你如何解釋?”
“滕子京是誰,與這事又有何干系?”二皇子走下堂來,與太子殿下對峙。
“看來二哥訊息不是很靈通啊,琅琊閣今日已經告示天下,即將在京都西城外十五里的華陰山設立明閣,那明閣的掌權人,正是早已應該在澹州就死透了的滕子京,範閒曾經聲稱親手將其擊斃,如今此人突然復活,卻是成了琅琊閣之人。”
“可真是好手段啊,竟然敢欺上瞞下,鑑查院乃陛下爪牙,如此理論,這是欺君之罪!”
“那滕子京或早已暗中投靠了琅琊閣,範閒不過是受其矇蔽。”
“有人曾看見,滕子京在兩天之前從範府出來,然後消失不見,再次現身之時,已然成了琅琊閣之人!”
二皇子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只是瞪了一眼太子,摸摸頭髮,轉身一屁股坐在了審判堂下的階梯之上。
他是無招了。
按理說,這範閒應該不是如此大意之人才對,卻怎地會有這麼大的疏漏。
範閒與太子敵對,他做夢都會高興得醒來許多次,可若是範閒琅琊閣的身份暴露,自己如今不說已經中了那無解的生死符,就算上自己已經加入琅琊閣這一條,就逃不過一個死字。
心中雖然著急,但他更多的是想看看範閒要怎樣破局。
這場官司,從一開始二皇子就知道,太子必輸無疑。
之所以來了,只不過是想在向範閒表達善意之餘,看看琅琊閣的手段,也想看看太子敗述時的窘態。
“太子以為,當如何?”範閒避而不答,直視太子,開門見山,直言不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