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竟敢傷我,區區一個慶國刁民,你可知道我是誰,得罪了我,就是得罪北齊皇室,你,你……”
那老女人準備再說些什麼,見竹劍手中之劍已經出鞘半寸,連忙閉上了嘴巴,你你你了半天,卻沒了下文。
範閒無語搖搖頭,帶著幾分鄙夷與輕視,這世間本就不乏倚老賣老之人。
江南的三大世家五大豪族之中,這樣的人物,更是屢見不鮮。
他上前一步,嘴角帶著幾分笑意,看向那老女人,問道:“不知嬤嬤是何等身份,居然能夠代表皇室,我倒是想聽聽。”
“我,我……慶國區區彈丸之地,盡出爾等一般沒有見識的刁民,哪裡比得我北齊泱泱大國,我懶得與你浪費口舌。”
說罷,她轉向沈重,指著自己臉上的劍痕,對其吩咐道:“沈大人,你也看到了,這慶國賊子如此囂張跋扈,欺負於我,你還不趕快將其全部抓進大牢,立即處死。”
沈重:“嬤嬤,這,他們……”
“否則,我定要到太后面前去告你。”
沈重:“嬤嬤,這個……”
“怎麼,你不肯?”
沈重:“嬤嬤,你聽我解……”
“沈重,你了不得哇,居然也不將我放在眼裡,你就等著吧,回宮之後,我定要到太后那裡告你!”
沈重終於忍無可忍,強行拉著那老女人就往旁邊的小樹林去了。
還一邊低聲說著:“嬤嬤,我這麼做,是有苦衷的,你隨我來,我說與你聽了,你便能明白。”
一邊,沈重對範閒點了點頭,“範大人稍待,我去去就來。”
範閒心領神會地笑了一下,沒有說話,只是簡單地點了點頭,以示回應。
“你別拉我,我自己會走!
我倒是要好好聽聽,你今天能說出什麼理由來。
若是說不好,別怪我到太后那裡去告你!”
看著沈重和老女人消失在小樹林裡,範閒突然想著,其實很多人好像誤解了鑽小樹林這個詞吧?
沈重和老女人一起鑽小樹林,該不會也有人往那方面想吧?
那可就是真的侮辱人家沈重了。
沈重雖然至今未娶,但他可沒有這種嗜好,而且,他的口味還是很正點的。
過了約半柱香時間不到,沈重回來了,還一邊不斷擦著手。
手上,有著些許血跡。
看到這一幕,剩下的三個老嬤嬤嚇得倒退了好幾步,彼此緊緊靠在一起,驚懼地看著沈重。
她們三人可沒老女人那膽子,敢於頂撞沈重。
沈重在北齊的威望,就如陳萍萍在慶國百姓心中的夢魘一般,根深蒂固。
錦衣衛,這是個殺氣騰騰的名字。
其職權,與鑑查院一般無二。
可不是誰都像老女人那般無知的,那種人,畢竟只是少數。
“說來也是奇怪,我與老人家談了會兒心,她彷彿恍然大悟,自慚形愧,說是再也不回上京了。”
聞言,三個老嬤嬤嚥了咽口水,再次倒退一步。
“讓範大人久等了,那就……進城吧?陛下還等著見你呢。”
範閒點點頭,“那就有勞沈大人了。”
“豈敢豈敢,應該的,請隨我來。”
就在此時,那三個老嬤嬤中的其中一個,弱弱問了句:“那,那……理理姑娘呢?陛下,陛下命我們……”
話雖然說得不利索,但意思卻很明確,就是要接司理理入宮唄。
可是此話一出,沈重頓覺有些尷尬起來。
若是先前,他必然也會藉此事刁難於範閒,可現在,他已經沒了那心思。
他現在就一門心思的,趕緊把事情辦完,然後把範閒這瘟尊神送走。
這才是大事。
他方才就已經留意到,其實司理理已經不在使團之中,至於原因,那已經再簡單不過了。
範閒與司理理的私情,早已被有心人傳遍天下,這時候人又不在馬車之中……
那答案自然是再明顯不過了。
可如今,慶國百萬大軍壓境,十萬黑騎虎視眈眈,來勢洶洶,北齊危在旦夕,所以也正是因為如此,沈重才故意對司理理一事,假裝沒有看見,就當忘了還有這麼回事兒。
可這三個不開眼的老東西……
沈重現在想殺人!
四處環顧了一圈,那動作神態,想要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