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在沈重的親自護送下,使團繼續出發,在中午時分,終於到了,早就遠遠看見那巍峨皇宮城牆,現在總算是到了。
進入城門來,街面兩道,圍著無數百姓,看樣子都是來夾道歡迎的。
嗯……他們手裡那是什麼?
怎麼一個個都將手藏在身後,怒目瞪著使團緩緩前行,就像是跟刨了他們家祖墳一樣的深仇大恨。
直到使團車隊完全進入城內,那些人終於不再憋著,把藏在身後的手擺放了出來。
原來,一個個的,手上都提著一個籃子,裡面裝著各種各樣的爛菜葉子,和奇臭無比的臭雞蛋。
好傢伙,如雨點一般朝使團砸了過來。
“慶狗,滾出去!”
“慶狗,滾出去!”
“慶狗,……”
為了給北齊使團一個下馬威,其他的手段或許會令範閒產生什麼過激的舉動,一個不慎,很有可能就會再次引發兩國大戰。
可是,眼前這一幕,沈重卻不會有那許多顧忌。
範閒就是再霸道,在民怨這件事情上,他也不敢做出什麼不好的舉動,否則,很容易有失慶國國體,有損使團顏面。
也正是因此,沈重才沒有取消這場關於民怨的安排。
非但沒有阻止,而且還暗中推波助瀾一番。
就在那如雨點一般,諸多爛菜葉子,臭雞蛋,紛紛要砸在範閒馬車上的時候……
馬車四角,突然隱隱約約升起一道光罩,將那些破爛都給反彈了回去。
噼裡啪啦,一整雞飛狗跳。
街道兩旁那些百姓,反被爛菜葉子和臭雞蛋砸了一臉。
四象陣!
四大劍侍獨有的陣法。
那些爛菜葉子與臭雞蛋,其實大部分都是朝範閒的馬車扔來的,而四大劍侍,皆騎馬分別保護在馬車四角。
四人聯手,給那些刁民來了一個很好的反擊。
她們可沒動手,只是自衛而已。
而且,那淡淡地光罩,在外界根本就看不到。
除非是高階武者,才能看出一些端倪,沈重便是如此。
所以他的臉色略顯得有些陰沉。
琅琊閣,果真是臥虎藏龍。
說真的,這四個劍侍,不過四個七品後期而已,他沈重根本就沒有將之放在眼裡。
可剛剛……
那種隱隱的壓迫感告訴他,即使是他,在這四人的聯手之下,只怕撐不過十個回合。
這還不算,異變再次發生。
一道突如其來的強大威壓,突然壓迫下來。
那感覺,就好像身上突然被人施加了萬斤重量。
大街之上,以範閒的馬車為中心,除了中心無礙之外,四周的人都紛紛跪跌在地上。
一群百姓,當街跪下。
這,才算是勉強有了點歡迎的味道嘛。
不僅如此,那一瞬間,就是沈重,也跌落到了地上。
他胯下的馬兒,也跪匍匐在地,不斷嘶鳴著,如同見到了什麼洪荒猛獸一般。
“範閒,你!”
堂堂錦衣衛總督,居然當街如此失態,沈重心中怒急,萬般怒火,就像那快要噴發的火山。
這時候,範閒慢條斯理地從馬車裡鑽了出來。
“咦,大家這是做甚,何必如此客氣,行跪拜大禮,我慶國向來以禮待人,既然大家這麼客氣,我作為慶國慶使團領隊,總該也是要回禮一下的。”
說著,範閒對街道兩旁的百姓,簡單地拱了拱手,便算是回禮了。
“慶狗,你使了什麼妖術,快放我們起來,否則,定要你走不出這上京城。”
“對!對!”
“殺了他,殺了他!”
“……”
咳咳咳咳……
這才喊了兩句,不少人就開始劇烈咳嗽起來,甚至還咳出了血跡。
笑話,兩倍重力又豈是那麼好承受的。
淺顯一些來說,地心的引力,便是重力。
人們往日裡生活,無論在什麼地方,重力都是一個常數,即使有所偏差,也不會差太多。
可現在,由平常的一倍重力,突然翻倍……
那後果,舉個例子,就像是一個人站在高速前行的火車車頂上,突然,那火車來了一個急剎車。
或許這個比喻不太恰當,但就這麼一個意思,將其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