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再說什麼,將赤練收了起來。
幾人也沒瞧見她將赤練藏到了什麼地方,一個眨眼的功夫,赤練便在其手上消失不見了。
這是心蘭刺殺之術中的藏刀術。
詭異非常。
“多謝公子!”
“坐下吃飯吧。”
林府。
袁宏道匆匆來到書房。
“相爺,範閒可否來過書房?府中上下都找遍了,沒有見到他的身影。”
林若輔燒紙錢的手微微停頓了一下,也不知他心裡此時是什麼感受。
“他已經走了。”
袁宏道沉默。
他也意識到了林府防衛的薄弱,今日,若那範閒起了殺心,相爺豈不是要神不知鬼不覺地被暗殺在書房之中。
“屬下失職,相爺恕罪!”
又沉默了一陣。
袁宏道突然問道:“相爺已經決定將林府未來的全部希望,押在了範閒身上?”
林若輔起身,走到書架旁,拿起方才範閒翻看的那本《江南雜錄》遞給袁宏道,說道:“我們都小看了這個少年,不,應該說,天下人都小看了他。”
“此人看似浪蕩不羈,貪財好色,實則心機深沉,城府極深,而且為人心狠手辣,看似輕浮,不堪大用,實則心細如髮。”
“他的武道天賦很高!”袁宏道補充了一句。
“不錯,以他如今的境界與年紀,只要不夭折,未來有很大希望突破大宗師,你可別忘了,他是誰的兒子。”
林若輔的這最後一句話,讓袁宏道瞳孔縮了一下。他當年也見識過那個傳奇女人的絕世風采。
袁宏道:“那相爺的意思是?”
“趁他下江南,不在京都這段時間,入宮面聖,將他與婉兒的婚事定下來,儘快完婚。”
“此人太過狠厲,心狠手辣,卻也不難看出,他很重情,若無牽絆,我死之後,難保他不會拋棄林府。”
此時,正在吃飯的範閒突然嗆了一下,紅衣趕緊上前輕輕給他拍著後背,說道:“肯定又是小愛那妮子,這會兒在背後唸叨公子呢!”
北齊某處,小愛打了個噴嚏,心中疑惑,喃喃道:“難道又是紅衣那妮子在公子身邊說我壞話?”
說完,她揮了一下拳頭,“肯定錯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