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雖然梅蘭竹菊四個丫頭多多少少都跟著藍衣學了些廚藝,但終究是沒法和藍衣相比。
當初劉依依也不知被藍衣用了什麼手段,居然乖乖傳授了她那高超的廚藝。
在那之後,藍衣也教過比如若若等人,可能是其他幾人都沒有藍衣和劉依依那樣的天賦吧,都只是學到了幾分皮毛。
夾起一塊兔子肉塞進嘴裡,嗯,不同的人,不同的手藝,入口便知廚藝高低。
自己的嘴巴早已被藍衣給養叼了,可不是什麼東西都能入口的。
也不是說四個丫頭的廚藝不行,只能說自己的胃,已經被藍衣養成了比皇帝的胃還要金貴。
雖然不太和胃口,但是比起十多年前自己還是一個孩子的時候,與五竹四處遊歷,那時候混得最慘的時候曾經啃過書皮暫時果果腹,要強得多。
即使不太和胃口,但半飽終究還是需要的。
三下兩下就給刨了個半飽。
他吃得不香,但對於司理理來說,卻很是美味。
畢竟也算是天下食神劉依依交出來的徒子徒孫,怎麼也不能太差了不是。
咕嚕咕嚕……
端起一碗兔子肉燉的湯灌入腹中,胃裡瞬間暖暖的,這初春時節早晨所帶來的一絲寒意頓時消散而去,整個人都好像活了過來。
話說,最近劉依依那小美女好像不太好過啊,自己上次收到的訊息是,她在前往東夷城的路上,不斷遭到歸魂的刺殺。
一次次險象環生,死裡逃生。
依稀記得,他最近一次收到關於她的資訊,好像已經轉道逃亡天墉城。
一路依舊是源源不斷地刺殺,也不知道能不能活著趕到天墉城。
嗯……不過,這些都不是他現在該關心的。
對於柳依依,自然有藍衣在跟進,他不需要插手,也不想插手。
說實話,劉依依固然也是一個江湖大美人,但這些都還不足以打動他,真正讓他之所以記住這個名字的原因,是因為那個天下食神的名頭。
還有就是曾經的江南刺殺,那盤糖醋排骨,那個足以讓大宗師也會一炷香之內斃命的天下第一毒藥,海棠心。
命懸一線的死亡教訓,怎敢不牢牢記在心裡。
人嘛,活著就要吃一塹長一智。
塹這種東西,吃一頓就行了,小心撐壞肚子。
人生一條命,可不是次次都能化險為夷的。
範閒擦了擦嘴,對還在抓起兔腿啃的司理理說道:“我還有些事兒要處理,你身子弱,慢些吃,多吃些,好好補補,今晚……”
“今晚不行!”
範閒還未說完,司理理立即打斷他接下來的話,抬起頭來幽怨而又可憐兮兮地,斷斷續續地,還帶著幾分嬌羞,說道:“你昨晚……太用力了……太久了……我身子吃不消,明晚,明晚行不?
今晚就讓菊劍陪你好不好,你剛剛不是說要懲罰她嗎?”
啪!
範閒伸手輕輕彈了一下她的額頭,“你這腦袋瓜子,一天天的,都在想些什麼呢,我是那種整天腦子裡都是那種事兒的人嗎?”
說罷,也不顧司理理那已經開始扶額嘟嘴的模樣,便跳下來馬車。
“大人!”
騎兵隊長見範閒下了馬車,小跑過來,執了一個軍人禮。
“這四周可有什麼異常?”
“稟大人,並無異常。”
“這一路都不會太平,要多注意一些,切不可掉以輕心。”
“是!”
“但也不用太過於緊張,外鬆內緊就行。”
“下官謹記將軍教誨!”
“將軍?”範閒微愣了一下。
“將軍親率三十萬大軍,一路勢如破竹,三天時間,連環計詭譎多變,仿若神助,三日時間,便攻下了北齊三州之地,這件事如今已經傳遍了整個天下,絕世神將之名,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為軍之人,如今都對將軍崇拜不已。”
話語間,那騎兵隊長臉上對範閒盡是崇拜之色。
範閒笑了一下,並未多言,轉而說道:“帶我去肖恩的籠車吧。”
“大人這邊請!”
來到肖恩的特製囚籠馬車面前,他對這個囚籠馬車,依舊多看了兩眼。
頓時想起範思轍的那句話來,“若是把這東西賣了,應該值老鼻子錢了吧?”
就這話,當時陳萍萍聽了,嘴角亦是閃過一絲微微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