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大人,天好凍啊,我都快凍成冰棒了,現在又起霧,你就這麼在外頭坐著,不冷嗎?”
曉雲跪在馬車邊上,看著展昭好奇的問道。這內力,真的可以給人禦寒嗎?
展昭微微一笑,“展昭不冷,不過……冰棒是何物?”
“冰棒……顧名思義就是冰做的棍子。”曉雲想了一想,也不知道怎麼解釋冰棒,只好隨便說了一通。
展昭倒是煞有其事地看了看曉雲,隨後笑道:“若是真的凍起來了,倒是真的有幾分像冰棒的。”
曉雲一愣,有點懵了,展昭這是在開玩笑嗎?原來展昭不是一直都這麼一本正經的啊!
“就算是要變冰棒,也是展大人先變吧。”
“展昭不怕冷,不會變冰棒。”展昭繼續笑。
曉雲翻了一個白眼,哀怨地說道:“真是不公平啊,我也要內力,就可以不怕冷了。我都快凍出病來了。”
說著,還拿出帕子擦了擦鼻子。收了帕子,猛地抬起頭來。
“不管,展大人,你要負責!”
展昭一愣,一頭霧水,這……這是要他負什麼責啊?
“你要負責給我取暖,不然我晚上鐵定凍死!”
也不知道曉雲是凍得腦袋糊塗了,還是凍急了,說著,就伸手去拉展昭的手。當她冰涼的手,觸上展昭溫暖的手掌時,曉雲滿足地一聲嘆息,忙把他的手整個捂在自己的手裡來汲取溫暖。
“好暖和哦……”
相擁而眠
展昭被她這麼一拉手,當下就愣在那裡。那柔若無骨的雙手,細膩潤滑的面板密密地貼著他的手掌手背,教他心頭一顫,隨即止不住地狂跳起來。一時間,竟然忘記抽回雙手。只是呆呆地看著她。
而此時,曉雲才意識到某些事情,忙收回雙手,一臉地尷尬,也不敢看展昭的臉,在心裡暗罵自己的莽撞。
展昭放下手,放在身側捏了捏拳,竟然有種空落落地感覺。想起方才握著自己的雙手,柔軟而冰涼,真正冰肌玉骨似的。只是……
展昭突然意識到,她的手,著實是冰得很。再細看她,雖是裹著毯子,但渾身都在打顫。這才上半夜,若是到了下半夜、黎明之時,她可怎受得了。公孫先生臨行前有言,女兒家身子嬌貴,不比男子,叫他對曉雲多留點心,他卻怎沒有想到,這麼冷得天,饒是大男人也難以抵擋夜間的寒意,又何況是女子呢?想到此處,頓覺愧疚不已。若是曉雲不甚凍出個什麼好歹來,他可怎向公孫先生交代啊。
正當展昭自責不已時,曉雲已捧著火盆子上了馬車。
“那個……展大人,我……休息了。你也好好休息吧。”說罷,便鑽進了馬車。
看著輕輕晃盪地馬車簾子,展昭內心正在天人交戰。
決不能讓曉雲就這麼過一夜,可是,這地方沒有山洞沒有破廟,要找個稍微溫暖的地方那是不可能的。而今之計,唯有……唯有自己以身體來為她取暖。可是,男女授受不親,他們……
展昭緊握雙拳,暗暗咬牙。這可如何是好!
曉雲躺在馬車又硬又冷地木板上,將自己蜷縮成一團,希望身體可以稍微暖和一些,可是卻無濟於事。明明非常困,可是卻因為寒冷而無法入睡,這教她十分難受。再加上時不時的咳嗽幾聲,她真的是要哭出來了。
此時,馬車的簾子被微微掀了起來,一點點清冷地月光投射進來。曉雲狐疑地向外頭看去,卻看見展昭站在外頭,單手掀著簾子。背光的他,令她無法看清他的表情。只聽到他好聽地聲音說著。
“曉雲姑娘,半夜之後,只怕天還要凍人,展昭怕姑娘耐不住這寒意,若是姑娘……若是姑娘不介意,就讓展昭來為姑娘取暖吧。”
轟……
曉雲只覺得腦子裡一顆炸彈炸開了,猛地坐了起來。
“你說什麼?”
他說什麼?他說他要給她取暖?他,他,他,他……
曉雲愣愣地看著展昭,有些不敢置信。
展昭尷尬地清了清喉嚨,“展昭無意冒犯姑娘,只是展昭擔心姑娘的身子,臨行之前,公孫先生叮囑展昭,要妥善照顧姑娘,若是姑娘有什麼閃失,展昭難以向公孫先生交代所以……”
曉雲看不見他的表情,卻可以想象他說這話時尷尬地滿面通紅的樣子。她是該說他太好心善良,還是太笨太迂腐呢?居然為了她爹的交代,強迫自己說出這樣的話,做這樣的事?他真是教她……好感動。
曉雲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