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三爺倒來說說,展昭他如何背信棄義,如何言而無信了?”
“哼。”韓彰一步上前,“他昨日答應大哥,說五弟之事,包大人那裡他一人承擔;今日,朝廷的兵就把陷空島圍了起來,他怎不是言而無信。昨日,他還與五鼠稱兄道弟,今日,他便要對我們兄弟刀劍相向,這難道不是背信棄義?”
曉雲聽後,冷笑一聲。心想,真是好心當了驢肝肺了。包大人和展昭如此費盡心機想要幫你們,你們不僅不知感恩,反而說別人無情無義,這到底是誰厚顏無恥,真正是狗牙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了。何況,惹事端的,本就是五鼠。
曉雲這一笑,看得韓彰甚是不爽,“你笑什麼?”
曉雲牽起嘴角,笑得更燦爛了。“我聽到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我怎麼能不笑呢?”
韓彰一愣,“你!”
曉雲沒理他,轉而對盧方說道。
“盧莊主,曉雲覺得,五鼠兄弟在此跟展昭對峙,還不如先把蔣四爺和白五爺找回來比較好,若是五鼠真的跟朝廷正面起衝突,這事端可是不小。島上的這些居民可是與此不相干的,若是雙方交手,那些人最是無辜。不過……”
“不過什麼?”曉雲說的這些,盧方自然明白,可是,他也清楚,若是五弟動手,他們四個聯手也攔他不住。
“不過,能牽制住白五爺的,現下也只有展大人了。”說著,曉雲看向展昭。
展昭會意的點點頭,隨後對著盧方抱拳說道。
“展某這就去尋白玉堂回來,不過,島上其他人,還是要盧莊主發話。至於朝廷那邊,稍後自有展昭前去說明。”
盧方點點頭,“多謝賢弟。”
“不謝。”話音剛落,展昭長袍一掀,腳下一蹬,便躥出去幾丈遠,很快,就不見人影了。
展昭走後,盧方在韓彰耳邊說了幾句之後,韓彰便和徐慶一同出去了。
曉雲怕白玉堂衝動氣盛,再見到展昭前來勸阻,會火上澆油,展昭即便是功夫再好,也難勸下他,於是便請盧方叫人帶她一起去找。展昭說的,白玉堂會特意不聽,但白玉堂是明理之人,她說的,他應當會聽。
盧方也正擔心白玉堂,便領著曉雲一同去了。
“盧莊主可知,曉雲一個區區女流,為何會千里迢迢跟著展昭從京城到陷空島來?”
“為何?”盧方問道
曉雲看了盧方一眼,隨後解釋道:
“八王爺到開封府來告知包大人玉如意被竊一事,並讓包大人火速派人追回玉如意。展大人領命,卻因敬佩五鼠義行,而不忍將白五爺抓回治罪,於是便向包大人求情。而包大人聽說五鼠仁行俠義,又得知白五爺盜玉如意只是因一時衝動的意氣之爭,於是向八王爺討了個人情。八王爺也答應了包大人,只要展大人在十日之內帶回玉如意,便對此事既往不咎。八王爺還答應包大人,不會把此事告知別人。曉雲同展大人一同南下,也是為了為展大人此行做遮掩,這一切,都是為了白五爺。”
盧方聽後,甚是震驚,楞了許久方才說道:“既然如此,為何如今這十日之期未到,朝廷卻已知曉此事,而且還派兵前來。如是為拘捕五弟,也不用如此勞師動眾,大動干戈!”
曉雲無奈地嘆息。“不管我們如何保密,可天下哪有不透風的牆,若是有人存心對陷空島不利,這等好機會,怎會錯過?若是有人在皇上面前添油加醋,挑撥是非,說陷空島對皇室不敬,有謀逆之心。你說,皇上會怎麼做?此次,不僅僅是陷空島,就連包大人,乃至整個開封府都難脫干係。”
盧方的臉,已是鐵青。這一點,他不是沒有想過,可是,他沒有想到白玉堂盜取玉如意挑釁展昭一事,竟然真能演變到這般不可收拾的地步。
“所以,如今陷空島更不能跟朝廷起衝突。”盧方低喃,似是隻對自己說。隨後,留下一句話,告訴曉雲路徑之後,便施展輕功而去。
展昭趕到渡口之時,正見白玉堂和蔣平在爭執。白玉堂欲要乘舟前去迎戰,蔣平卻攔著他不讓他出島。兄弟倆這便打了起來。展昭見此,忙上前勸阻。
那白玉堂正在氣頭上,一見展昭,更是火冒三丈,二話不說便拔劍相向。方才是兄弟間吵架,動手也不動真格的,白玉堂可不認展昭是兄弟,一出手就是狠招,招招逼人。
展昭見此,也不多說,揮劍對應,兩個人便又打上了。
蔣平坐在渡口的木頭上,呼呼喘著氣,直搖頭苦笑。這兩天不到的功夫,這倆人可打了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