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部分(2 / 3)

小說:以血為緣愛為媒 作者:小秋

領著後宮,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卻終成不了“後”。舒祈洛如我當初預料的那般,拿昀漾和楚秘當初在嘉陵所為來說事定罪,幸好,當初得了媚門清塵的允諾,諸多種種後便也全化險為夷。

天權走了,回去了他該回的地方,那裡有他思念和時時等待他的人。為我這個見面不多的師妹,他的確做的夠多,甚至差點付出了性命,夠了。然,這個師兄臨走還不忘將玉衡留下,雖不排除有他的私心,卻是真心想讓玉衡照顧我、護我周全,至少等到楚秘平安回來。

我知道,朝廷上下、市井內外,甚至包括離去的天權、留下的玉衡,無不認為楚秘已再無歸來的可能。但深信他尚在人世的人也有的,譬如一刻不停地尋找他下落的侍琴侍劍,譬如雖然帶傷卻從不言放棄尋找的殘餘司衛軍,譬如整日翹首以盼、有時也隨侍琴侍劍出去尋找的侍畫,譬如……每日去楚秘到過的地方靜靜思念的我。

我一直告訴自己,楚秘只是受了傷,很重很重的傷,加上沙塵暴的突襲,所以他沒有力氣回來了。說不定他被風沙帶去了不知名的地方,他才回不來了。

荒涼的城頭出現一抹身影,雪衣黑髮。我的心一顫,緊緊望著那白影再不動作,我知道他也在凝望著我,同我一樣目不轉睛,一如之前一個多月的日子一樣。不是別人,那人是昀漾。

那日醒來,我心沉沉了無生氣,床前圍繞著玉衡、天權、謙、侍畫等人。彌說,我的身體已不再屬於我一個人,已經有新的生命在我腹中孕育。兩個月的身孕,孩子的父親只會是楚秘。那一刻,所有人都呆愣了,有驚喜的,有劇痛的。我看見,虛弱的昀漾隱在了那一群人後,沉痛地閉上了雙眸……

即使不說,我們彼此都深深明白,楚秘已化為一條深深的鴻溝橫跨在我與他之間,再也無法逾越。楚秘也成了一道深刻無法磨滅的傷,烙在了我的心尖,烙上了我的靈魂。

我們也許可以同時愛兩個人,又被兩個人所愛。遺憾的是,我們只能跟其中一個廝守到老。

他深深明白,要讓一個人完全屬於另一個人是絕對不可能的。他和我就是再親密也無法融為一體。

終究,我是舒雲沁,他是舒昀漾。

即使身體如此接近的剎那,亦看不到永遠。也許,根本就沒有永遠。

不知何時,昀漾來到了我的身前,渾身籠罩在哀愁和憂傷氣息中的他,依舊溫柔愛憐地看著我,只輕輕道了一句,“沁兒,如果我們根本沒有血緣,不是姐弟呢?”

剎那間,我只覺得腦袋“轟”的一聲天地旋轉,許久之後內心才平靜了些,才感覺到臉上冰涼冰涼的,我如何不知道,自己不知在何時已然流淚。昀漾的指腹撫上了我的臉,輕輕柔柔的,動作分外細膩小心。我深深地望著他的眉、他的眼,淚眼婆娑,終是不能留給他美麗難忘的一笑。

愛到極致的無奈,是兩個人共同的悲哀,於是擱淺險灘動彈不得。清醒的孤單裡是海市蜃樓一樣的境地,斗轉星移間迷失在炎涼的煙火人世。尋不著舊路,再沒有歸途……

鋪開宣紙,呆呆地看著一行行熟悉的詞句,其上有許多泛黃的圓斑遍佈,也有許多字跡已然散開模糊。自那以後,我每天必會將楚秘的閨情詩寫上幾遍,默記幾遍,不知是單純地思念作詩之人,還是強逼著自己回憶他的點滴充實思想,生怕一不留神想了旁人忘了他。

楚秘說過,那詩未完。的確。

提筆在宣紙上落下幾行字,輕輕地撫摸自己尚不明顯的小腹,走離桌邊去開啟了一扇窗,任冬季的寒風迎面撲來,吹散了屋內桌上的紙張。這寒風是冷的,可再冷也冷不多自己如今的心。

終於明白,最憂傷,傷的不是相遇,而是錯身之後永遠無法回頭!

我身後的宣紙依舊在紛飛散落,有一張的筆墨尚未乾,其上寫道:

“愁見街前,還是說歸程。臨上馬時期後會,待梅綻,月初生。——和凝”

沙海深處是誰的容顏,塵封了生命深深的思戀

紅楓依舊飄落紛繁似從前,倚樹獨醉夢中談笑昔年。

以血為緣相離莫相忘,愛戀最深天涯兩相望

愛為媒,不思量,自難忘,濁酒一杯慰情殤。

離歌飄散在城樓之巔,雪光染透紫魂淚落無言

春風不盡留不住紫衣一片,萬千垂柳中琴聲幽怨。

寂靜的荒原,嗟嘆的歲月,天涯望斷伊人獨不見

千里的跋涉,來不及的告別,未說出口的依戀,沒有歸途的愛戀,極光漫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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