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可笑!”
就在這時,左邊勁風疾至。廖展雄倏然騰起,側目而視,見是左邊一個漢子以鏈子錘偷襲,不由大怒,道:“鼠輩可惡!”隨即在空中一轉身,宛如大鵬展翅,向那漢子掠去,人到掌到,兜頭罩下。身形在空中轉動自如,而且橫向飛掠,是何等絕妙的輕功!若非九華派的百步騰空術,又怎能辦到?
那漢子鏈子錘走空,卻招至強敵,口叫:“不好!”慌忙右閃,雖然避開了當頭一擊,左肩頭側被敵掌擦著,頓時左臂軟綿無力,顯是脫臼了。
那大哥早已惱羞成怒,又見自家兄弟受傷,顧不得江湖規矩,喊道:“併肩子上!拿住這兩個盜寶賊!”發一聲吼,仗劍欺來。那些漢子見大哥發話,各持兵刃,圍了上來,五人攻廖展雄,三人攻胡宜秋。
廖展雄呵呵一笑道:“好氣派!”左鞭右劍,分迎五般兵刃,左鞭盪開劍、刀、棍,右劍青光如電,劃了一個半弧,“噹啷”兩響,一隻短戟頭與一個鏈子錘,已然墜地。
就在右邊二人驚異之際,廖展雄的金絲鱔王鞭,已將那漢子左手的另一隻短戟卷下,手腕一翻,金絲鱔王鞭又纏住了那使鏈子錘的腰際,隨手拋去,將他拋落在一丈之外。這兩招快如迅雷掣電,當真是匪夷所思!
那使鏈子錘的被金絲鱔王鞭點了“腰麻穴”,在遠處爬不起來;那使短戟的左手戟落地,右手尚有一根戟柄;那使劍的大哥與使刀的,經廖展雄金絲鱔王鞭一格,感到手臂痠麻,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那使棍的功力較低,給震得虎口出血,鐵棍險些兒脫手,眾人無不驚異,呆立當場。
那邊廂胡宜秋仗著寶劍的威力,與那三條漢子鬥在一處,倒也旗鼓相當,平分秋色。
那三條漢子兩人使劍,一人使刀,而且是一柄半截八環刀。他們已知胡宜秋寶劍利害,不敢硬接來招,只是閃展騰挪,抵縫進隙,忽攻忽守,與之周旋,合三人之力,欲佔一先機,卻是不能。
胡宜秋盡情展開六十四式越女劍,劃出一道又一道紫虹,身形於紫虹之中伸屈飄蕩,丰采翩躚,英俊脫俗,迫得三條漢子繞之旋轉不能近身。
廖展雄斜視胡宜秋那邊一時分不出勝負,而這邊一招便佔先機,勝券在握,於是緩緩說道:“在下兄弟與諸位素不相識,也無恩怨過節,奉勸諸位即早退去,不要為財寶而徒傷性命。”
一經過招,那大哥便知眼前這青衫少年武功絕倫,內外兼修,堪為當今一流高手,就是那年紀較輕的紫衣少年,力戰三人而不落敗,武功也在自己之上,何況二人均持有削鐵如泥的寶劍!當下思忖道:我兄弟八人威震雲南,成名已二十年,是響噹噹的角色,難道今日便敗於這兩個少年之手不成?卻又有何臉面再立足於雲南?決心拼了,於是說道:“閣下果然英雄了得,但欲盜走建文財寶,卻是萬萬不能!”劍已遞到。
廖展雄閃身避過,道:“既然尊駕不肯見讓,哪隻有見真章了。”右手劍一招“摘花拂柳”,分襲那大哥與那使刀的脅下,左手鞭一招“雙蛇出洞”,點向那使棍的與使戟的面門。
那大哥與使刀的在這八人中功力最高,見寶劍襲到,身形微晃,避過劍鋒。使棍的與使戟的未料到對方一面說著話兒,一面抖手出鞭,急切間以鐵棍、戟柄相格,哪知這招卻是虛招,廖展雄見他倆手臂抬起,脅下暴露,鞭頭倏地低沉,叫聲:“著!”二人“腰麻穴”點中,頓委於地。
這時那大哥與那使刀的劍刀已然斫來,好個廖展雄,右劍劃了半弧劍花,掃向刀劍,對方知是寶劍,立即撤招,哪知廖展雄左鞭已到,快如電光石火,向二人“膻中穴”、“肩井穴”點去。那兩個漢子當真了得,避招進招,又從左右偏鋒攻來。
廖展雄與二人戰在一處,寶劍忽左忽右,鱔鞭倏伸倏屈,身形瀟灑,神態俊逸,從容不迫;那二人雖顧忌寶劍,卻憑著一身上乘武功,進退有度,配合適當,與之周旋,只殺得勁風陣陣,木葉飄零。
忽然間“哎喲”、“噹啷”兩聲響,那邊胡宜秋刺傷了使半截八環刀的肩頭,又削斷一劍,由平手轉為先手。這邊使刀的一分神,腰際已被鱔王鞭點到,癱軟下去,只剩下那大哥獨戰廖展雄。
廖展雄精神一振,加緊攻勢,將那大哥籠罩在劍光鞭影下。那大哥左支右絀,苦鬥艱難,額頭冒汗,背後淋溼,口吐粗氣,行動漸漸地遲緩了。
廖展雄劍尖在他胸前一晃,迫他閃身,卻變招疾走偏鋒,刺向他左頰。那大哥再躲已是不及,只得舉劍平推,豈料鱔王鞭又到,攔腰繞住,廖展雄左臂外甩,將他拋至丈外,那大哥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