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而知他們飛得有多高,謝泱甚至覺得呼吸到的空氣都變得異常稀薄,導致她有點缺氧。
更可怕的是……這樣的高度,她恐高啊啊啊啊啊!
她哪裡還敢胡亂掙扎,艱難的反手抱著成玄君的手臂,恨不得化身八爪魚貼上去,打死不放。風呼嘯著在耳邊肆虐,她的臉都被吹僵了,一腦袋的頭髮更是被吹成了雞窩。可近在咫尺的成玄君卻連衣帶都沒動,很明顯他給自己弄了個防護罩結界之類的玩意兒,唯獨把謝泱晾在了外面。
這麼飛了一陣,謝泱總算是從最開始的驚恐裡稍微找回了點理性,一抬眼卻看見他正好整以暇的用一種嘲弄的表情冷冷的看著自己,頓時怒從心中生,開口想噴他幾句,卻被立刻灌進嘴裡的風弄得涕淚橫流,差點氣絕身亡。
可能是她這幅狼狽不堪的樣子取悅了該死的自然捲,他在謝泱的身上點了點,激盪的狂風頓時消失不見,謝泱可以大口呼吸外加咳嗽了。
她喘/息了好一陣才找回說話的能力,對著成玄君怒目而視:“你有病——啊啊啊啊啊!”
這該死的男人居然一鬆手把她丟了下去,這一次謝泱的高空墜落體驗可就沒有幾年前那次美妙了,她在完全失重的狀態下不斷翻滾,就像是被丟進滾筒洗衣機的一隻襪子,肝膽欲裂的看著地面的一切越來越大,好像下一瞬間她就會“啪嘰”一聲被摔成一灘肉醬。
就在她差點因為巨大的驚恐被活活嚇暈的一刻,下墜的趨勢忽然停止,成玄君再一次拎著她的衣領把她提起來,臉上依舊掛著那種欠揍的微笑。
“老實點了嗎?”
謝泱拼命喘氣,驚魂未定。
此刻的成玄君哪裡還有那種初見時的漫不經心以及疏離,一字一句都充滿了極大的惡意,他甚至還微微皺著鼻子,就像是提著死老鼠蟑螂之類的東西,將謝泱拎得很遠,彷彿稍微靠近一點都會把他給弄髒。
“再有一點花言巧語,我就真的把你丟下去,說,你是什麼人,接近我有什麼目的。”
換個人大概就被嚇得屁滾尿流什麼都交代了,然而謝泱偏偏是個偏執固執的性子,外加在那片森林裡磨鍊了幾年,早就無懼生死,聽了這話,氣得眼中都快噴出火焰,破口大罵:“神經病!你以為自己是誰,金城武還是木村拓哉!我——啊啊啊啊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