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程銳雲開啟冰箱。“果汁好不好？”
靜書搖頭，醫生交待她現在最好少吃生冷食物。
“我自己來吧！”她只想喝一杯熱的白開水。
杯子洗的乾乾淨淨放在廚房料理臺的架子上，和程銳雲的並排擺在一起，她的是紅色的喜羊羊，他的是深色的灰太郎。她在小店裡看到這樣的組合很逗趣，特地買回來作為情侶款的水杯。兩個相愛的人一點也不覺得幼稚，反而甜蜜不已。
這樣的情侶款在這個家裡還有很多，毛絨絨的兔兔拖鞋，她的是粉色，他的是藍色；吃冰淇淋的勺子，她的是代表女生的小鏡子，他的是代表男生的小長矛；還有冬天可以手牽手時戴的手套，甚至IPAD的外殼，也是一樣的款式不同的顏色……
他們已經習慣這樣可愛的二人世界，突然要她離開，她怎麼捨得……
“靜書！靜書！”程銳雲連著叫了她兩聲，才讓她回神。
“這兩份東西你看看，要是沒問題的話我就著手準備！秒”
靜書接過程銳雲遞給她的資料，一份是美國大學的申請流程，一份是市中心以辦自助冷餐會聞名的飯店資料，還有一份居然是婚慶公司的計劃書！
“這……你……”靜書一時都不知道該從哪裡說起。
程銳雲靠在沙發椅背上，一樣樣解釋給她聽：“你不是想去美國唸書嗎？我已經請安娜幫你挑好了學校和課程，結完婚我們就過去，你可以在那邊先修語言再入學。婚禮我請婚慶公司安排在下個月初，只邀請我們最親近的朋友和一些長輩來做個見證，你看看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可以讓婚慶公司修改，你要是還有其他想邀請的人，也可以添上去。”
靜書輕輕咬住下唇，手緊緊攥住那一摞紙張，手心滲出汗水。她不怪他的霸道和強勢，想要的東西一定要牢牢抓在手裡，不想要的誰也別妄圖強加給他！這才是程銳雲，她知道的。
可是一定要這麼快嗎？他在幫她下定決心離他而去呢……
“你有什麼想法？”今天程銳雲的語氣沒有任何的柔情蜜意，就想只是在談公事，跟對方談條件鏷。
“我……沒意見！”靜書淡淡地回應，她真實的想法不能說，編造的藉口他不接受，那她還能有什麼意見呢？
“好，那我們就這麼說定了！時候不早了，早點休息吧！我幫你把東西拿上去！”
說完他站起身，將靜書的行李拎到二樓他的房間裡。
靜書跟在他身後上樓，知道他不可能會讓她分房而睡，必定會將她鎖在身邊。
她從樓梯上回頭看著空蕩蕩的客廳，看到牆上掛的照片，那是程銳雲的爺爺還在世的時候和奶奶的合影，奶奶穿著優雅的旗袍，眼裡透著她熟悉的溫暖。
她好想問問奶奶，她做的到底對不對……
踏進他們一起生活了幾個月的房間，靜書看到眼前的一切仍然是那樣井然有序，程銳雲已經開啟了她的箱子，將她的東西都收拾出來。
“別忙了，我自己來吧！”靜書走過去想接過他手中的衣架。
程銳雲將手中的衣物掛到衣櫃裡，“你先去洗澡，這裡我很快就收拾好了！”
靜書知道拗不過他，只好拿出換洗的衣服走進浴室。
她為他買的精油和浴鹽還整齊地擺放在浴缸的旁邊；以後她不在了，他疲勞了一天回來，誰來幫他按摩給他一個放鬆的睡眠呢？
她拿起精油滴了一些在浴缸的水裡，薰衣草的香氣隨著蒸汽遊走，在整個浴室裡蔓延開來。她躺在浴缸裡，舒服地想閉上眼睛。
浴室的門無聲地開啟，靜書看著已經赤/裸著上身的程銳雲走進來，褪去身下最後的屏障坦然地面對她。雖然已經看過很多次，靜書還是忍不住紅了臉。
“我很快就好了，你……先等一下，我幫你重新放水……”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程銳雲已經跨進浴缸，將她抱坐在胸前，讓她的美背貼著他的胸膛。
他的手環住她，手掌掬起水淋在她的身上，順著鎖骨一直往下輕輕搓揉著。
靜書只覺得好熱，掙扎著想從他身前離開，卻完全撼動不了他的懷抱。
“不要這樣……”她帶了一點懇求，在程銳雲的耳朵裡聽來卻成了誘惑。
“你不喜歡？”他的手還在往下，直到另一個水源口，分不清那樣的柔滑是來自於她的身體還是來自於包圍他們的熱水，只是順從他的渴望慢慢深入。
靜書想推開他，稍稍一偏頭就被他吻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