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年老的大祭司轉移了大家的視線,匯聚了眾人的目光。
遊戲趁機輕手輕腳地將門一關,快走幾步跟在西蒙身後。
西蒙手中權杖一拄地,一道幾乎看不見的淺淺的光圈一瞬間膨脹擴散到整個房間,它可以防止房間裡的聲音傳到外面。
“你不是阿克那丁之子亞頓。”
大祭司滿是皺紋的眼角動了動,他站在長桌的中間,左右看了看,終是落到那個曾經自稱為先王兄長阿克那丁之子亞頓的少年身上。
他看見少年的胸口,黃金眼安靜地躺在那裡。
“當年是我親自動手殺死了亞頓。”
他說,“阿克那丁沒有任何血脈留下,這一點我可以確定。”
西蒙沉默了一會兒,張了張嘴,似乎有些難以啟齒,又或許是不知該從何說起。
躊躇許久之後,終究還是再度一聲嘆息,將十幾年前王妃誕下的雙生子而被先王和自己隱瞞的事情一一說了出來。
本因為大祭司開口而安靜之極的房間終於在大祭司吐露‘真相’的一刻發生了騷動,站在年輕法老王身後的那些從未曾聽過此事的大神官們面面相覷,終是忍不住私下小聲地交談了起來。
而對面那些因為擔心主人的安危而迅速趕來這個神殿的紫瞳的埃及王子的下屬們也是忍不住驚詫地彼此相望。
拉茲錯愕地看向仍舊是神色淡然地坐在前方的主人,她雖然一度猜測到主人‘亞頓’的身份可能是假的,但也做好了就算主人不是埃及王室也跟隨到底的準備。
只是她卻沒有想到事情峰迴路轉,主人並非喪失了王位繼承權,甚至可以說,和現任法老王身為雙生子的主人有著更貼近的王位的資本。
一片混亂中,大半身子隱在西蒙大祭司身後的遊戲卻是在西蒙說出這種事後就迅速瞥了某人一眼。
而他的目光很快引起了那人的注意,深紫色的瞳孔看了過來,在看到他的時候,眼底浮現出隱隱的笑意。
那頗有深意的一眼,頓時讓遊戲腦中浮現出昨日和對方私下裡的交談的情形。
…………
“另一個我,這樣不太好吧?”
“為什麼不好?”看著自傢伙伴苦惱的神色,深紫色的眼彎了起來,透出幾分笑意,“難得西蒙幫我想出瞭如此妥當的說法,就按照他的意思來。”
“可是你們本來就是一個人,你現在說要做‘你自己’的雙生子……總覺得這樣很奇怪。”
稚嫩的臉上露出一點困惑的神色,遊戲按了按已經有些混亂的腦袋。
“而且,另一個我,我不想欺騙‘那個你’,我不想再說謊。”
正是因為這一點,就算西蒙催促,他也遲遲沒有將這個謊話說給王兄聽。
哪怕這樣導致的後果是他差一點和王兄決裂甚至被逐到下埃及。
“我知道,夥伴……”
一隻和他膚色相同的大手按上游戲的頭,輕輕撫了撫,指尖透入柔軟的髮絲深處。
冥界的少年王的微笑溫軟中透出一點暖意。
“世界的規則不允許我們將事實說出來,這也沒有辦法。”
他說,很耐心地解釋著。
“如果可以,我也想直接說明我的身份,那樣所有事情都會簡單很多。”
飛揚銳利的眉微微皺了皺,他的話語中流露出一絲凝重的語氣。
“而且我有一種預感,如果世界的規則不允許兩個法老王的出現,那麼,一旦我們非要違背規則說出事實,為了維持平衡,那麼就很有可能……”
“我和‘那個我’,必須有一個人消失。”
突如其來被抓緊的手腕傳來的刺痛感讓他回過神來,低頭看著那仰起來看著他透出滿滿的緊張感的紫羅蘭色的瞳孔。
他笑了起來,目光卻越發柔軟了幾分。
“放心好了,現在我既然在這裡,世界的規則自然不容許我透露出真實身份。”
他說,撫在遊戲頭上的手像是食髓知味一般又揉了揉。
“所以,夥伴,這不是謊言,而只是不容許。”
他俯□,膚色相同的臉頰近乎貼在一起。
彼此的臉靠得是如此之近,他呼吸的氣息幾乎能掠過對方的鼻尖。
“何況現在的我本來就和‘他’差不多是雙生子的感覺了……而且,夥伴,你這個王弟可是貨真價實。”
略帶一點笑意的低沉的聲音雖是極輕的,卻是恰恰好就在遊戲的耳邊擴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