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他看過來的眼神明明白白將他所有的想法都傳遞了過來。
年少的王弟欲哭無淚。
他真的不是故意的,也沒在發脾氣,絕對只是巧合啊。
誰知道怎麼就那麼湊巧亞圖姆恰好在這個時候進來了。
“王兄……”
遊戲有些急切地看向一臉不快的亞圖姆,著急地想解釋清楚。
這幾日好不容易讓王兄的態度緩和了一些,他可不想因為這次誤會又橫生枝節。
他的膝蓋才微微一動。
“站著別動!”
年輕的法老王突然下達的命令讓他的微彎的膝蓋僵在原地。
遊戲還沒有反應過來,突然看到亞圖姆快步向他走來,手一伸就將他抱了起來,只是眉頭仍舊皺得死緊,看起來頗不愉快。
雖然抱著他,可是頭偏向另一側,似乎並不想看他。
遊戲還在一頭霧水,突然發現賽特喚了侍女進來,迅速將那一地的鏡子的碎片清掃了出去,這才明白過來。
剛才那尖利的碎玻璃撒了一地,他又因為被鎖在房內,所以習慣了不穿鞋,腳是赤著的。
只怕是走一步,那無數細小的碎玻璃就會扎進他的腳裡。
亞圖姆並未將遊戲抱太久,向前走了兩步到了床邊就要將遊戲放下來,但是卻被遊戲抱著不放。
細長的眉一上挑,豔紅的瞳孔森冷森冷地盯了巴著他不放的遊戲一眼。
“放手。”
他說,帶著一點訓斥的意味。
遊戲乖乖地鬆了手,任由亞圖姆將自己放下來,可是仍舊是一手拽著亞圖姆的披風不放,仰著頭眼巴巴地瞅著他,那眼神像極了一隻擔心被主人丟棄的可憐兮兮的小貓咪。
年輕的法老王和他的王弟的眼一對上,便立刻移開了目光。
他直起身子,轉頭向他站在門口的大神官看去。
賽特正跟侍女們說著什麼,然後又和她們一起走出門去,大概是有什麼事情要吩咐。
披風被拽了拽。
年輕的法老王沒搭理。
於是披風又被拽了拽。
年輕的法老王回過頭來,低頭用眼角的餘光瞥著身下的王弟。
年少的王弟看起來有些緊張,不時地看一眼門口,似乎是在擔心有人突然進來,然後,深吸一口氣,向亞圖姆伸出了雙手。
少年王緋紅的瞳孔深處掠過一點微光,他俯視著他的王弟,沒有動。
許久之後,直到那向他伸出的雙手因為時間太久有了即將畏縮回去的跡象時,這才俯□,讓他的王弟伸出的雙手摟住了他的頸。
那雙摟著他的頸的手臂慢慢縮緊,帶著他的腰一點點彎下來。他伸手按在柔軟雪白的床沿上,讓自己俯下來的身體保持平衡。
他的王弟睜著紫羅蘭色的瞳孔從下面向上看著他,細長的睫毛因為緊張而抖動得厲害,連帶著像是那眼底的微光在不停地閃動著。
原本坐在床上的身體已經跪坐了起來,儘可能挺直了背向上湊過來。
那張映在少年王豔紅瞳孔之中的稚嫩的臉仰起來,因為主動湊過來而越放越大。然後,溫軟中仍舊略帶點僵硬感的唇貼上了他的唇。
青澀地蹭了一蹭,便慌亂地想要縮回去。
亞圖姆唯一空閒的手在感覺到遊戲想要縮回去的一瞬立刻抬起,一把按住了遊戲的後腦。遊戲那才微微鬆了的一口氣還沒吐出來就又被後腦這股強硬的力道壓得吞了回去,臉再一次向前緊緊地貼住了對方的唇。
唇與唇之間緊密得已經沒有了絲毫縫隙。
那種憋氣的略有些難受的感覺讓遊戲不知何時滑到亞圖姆肩上的手緊緊地按住了肩上冰涼的黃金飾物,指甲幾乎要在光滑閃亮的純金飾物上面劃出印兒來。
頭微微動了動,似乎是因為難受想要掙扎一下,突然又想起了什麼,便乖乖地不敢動了,只是手上抓得更緊。
王弟閉著眼,偶爾眨一眨,眼角小心而又緊張地看向此刻空無一人的門口的方向。
一吻結束。
年輕的法老王直起身來,可是狠狠喘了幾口氣的王弟卻是在猶豫了一下之後,又拽了拽少年王的手,仰起臉又想要湊過去,看起來像是再一次向亞圖姆索吻。
亞圖姆看起來似乎也遲疑了一下,然後,再一次微微俯□,但是僅僅是和遊戲的唇蜻蜓點水般輕輕一觸便脫離而去。
然後,他伸出手,按在他的王弟肩上將其從自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