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盼的啊!可是她的心中卻又有些失望,母親說只有行了房事,她才會成為一個真正的女人,他們才真正是夫妻,矛盾的心讓她紅了臉。
“心同,我心中很感謝你,我知道你隻身來木府是為了我,我謝你的體量,謝你這樣為我著想。”
他的話不多,可是句句說到了她的心中。是的,不帶鏡兒,一則是鏡兒年紀已大,過了適婚的年齡,有才等了她八年,她再不能拖著他們了;二則她不想在木府裡安插一個父親的眼線,至少不想這個眼線是自己帶來的,而且,也不想鏡兒為難。
再聽他繼續說:“好了,這段時間裡你一定不曾好好地休息,你先睡下吧。”
見木衡易起身去取一件藏青的袍子,她問:“夫君要去哪裡?”
他回頭笑著說:“你一定不習慣與人同房吧?這段日子我先去書房裡睡吧。”說完,他轉身走向房門。
“夫君,莫要走。”她急急起身拉住了他的衣襟,“夫君,若是傳了出去,傳到……”接下來的話,她不便說,無論如何那是她的父親啊。
他看著她拉著他的手,心中一陣溫暖,這女子與他雖是初識,但心中念念的都是他。而且,她說得有理,府中之人他並不是個個都瞭解,若是新婚之日他去了書房傳到容王的耳中,不便他日後的行動。
熄了燈,荊心同背朝著木衡易靜靜地躺著,聽著他的呼吸漸漸均勻,想來他是熟睡了。她回過身藉著窗外的月光看著眼前的人——她的夫君。其實他不是極英俊,他的臉色很白,眉濃重,鼻挺直,平時臉上總是有一種深沉的憂鬱,現在雖然睡著,但看來也不很踏實,睫毛輕輕地顫動,一會又皺起了眉。她伸出手輕輕地撫上他的眉心,她不願看到他皺起的眉頭,是什麼讓他在睡夢中也不安穩?如果隨她的心,她願歸隱山林,她期盼的是那種夫妻相伴、男耕女織、子繞膝前的生活,雖清苦,但悠閒。
清晨,木衡易同往常一樣早早地醒來了,眼前是一張覆著紅色面紗的容顏。昨日他成親了,這女子是他的娘子,要與他終身相伴的人。他想輕輕地起身,還有事要做,他不能耽擱。
身後一雙溫柔的眸子睜開了,荊心同也醒來了,“夫君要起了嗎?”
“啊,是,”他回過頭,“你再睡一會兒吧,不急,小翠會來喚你的。”他體貼地說。
“不了,我也起了,還要拜夫君的父母啊!”
“哦,也好。”
她起來了,給他取來了外衣,為他著好,“我、我做得不好是嗎?”她不曾做過這些又有些緊張,所以顯得有些笨拙。
“不,你做得很好了,以後會做得更好的。”
她微微一笑,他的話總是安慰她的。然後,她從櫃中取出一件桃紅的衣裙,又拿了同色的面紗。
“你的面紗都是和衣裙相配的?”
“是啊,母親為我做衣時,便會做同色的面紗。”
“母親大人很細心,有母親真好!”對母親的記憶就到他六歲的時候,然後,是一段他不願再回想的生活。
她心中一動,為著他那羨慕的語氣,“夫君先轉過身去,心同換塊面紗。”
他輕輕地轉了身。一會兒,心同經過他的身邊,回到床邊,“夫君有刀嗎?”
“刀?”
“最好利些。”
他取下隨身的匕首遞給了她,看著她右手握刀,向左手的拇指壓去,他霍地擒住了她的右手,急聲問道:“你做什麼?”
“夫君,一會兒會有人來取喜帕的。”她輕輕地說。
一句話點醒了他,喜帕,他怎麼忘了?喜帕不見紅,若是傳了出去,他要如何解釋?是說她的不是,還是說他們沒有圓房?
“我來。”
他用匕首劃破了左手的拇指,看著喜帕上的紅潤暈開,心中的一片溫情也暈開了。
“夫人,歇歇吧。”小翠看著低頭用心繡著的荊心同說。
“不礙事的,我還不累!”真的,從前有時她由早晨繡到撐燈。
“怎麼不累?”小翠的聲音高了起來,“繡了一上午,怎麼會不累?!夫人歇歇,一會用飯了。”說著,她自繡架旁拉開了荊心同。
雖是被人強拉開了,但荊心同心中一片溫暖,這個小翠是真心關愛著她的。從前,鏡兒也關愛她,不過因為她繡的多是父親交代的,若是繡不完便會惹父親不快,所以鏡兒也只是暗暗擔心,卻不敢說些什麼。
“好。”她坐在床邊看著小翠把繡架抬走,停下來她卻不知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