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一來就抓到了一枚血玉之心,他們心裡自然是不怎麼平衡了。
至於沈非,此時心情大好,倒是沒有在意那些採玉礦工們異樣的目光,將那枚珍貴無比的血玉之心在手中拋了拋,看得一旁的黃開是心驚膽戰,生怕這小子一個手滑,將那血玉之心再掉回血玉池中去。
沈非能在第二次就抓到一枚血玉之心,黃開除了用運氣來形容之外,完全沒有其他的想法,因為他並不知道沈非的天魔血氣可以和那血玉之心有著某種特殊的感應,這種在常人如同大海撈針一般的碰運氣,於沈非來說卻是有的放矢,一抓一個準。
所以黃開的擔心也不是沒有道理的,若是沈非一不小心將血玉之心掉回血玉池,那再想將之撈上來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沈非拋了拋血玉之心,轉過頭來,微笑道:“霜影,咱們之前可是說好的,這枚血玉之心,歸我了!”
“且慢!”眼見得沈非已經施施然要將那枚血玉之心收入自己容袋之中,黃開的一雙眼睛登時就紅了,口中也是同時發出一道大喝之聲。
之前黃開就覺得自己似乎是忽略了一些事情,他是被沈非撈得血玉之心的衝擊給影響了心神,竟然將剛才沈非和霜影打賭的事給忘了。
剛開始黃開自然是不相信沈非能夠抓到血玉之心,可是當後者真的做到了這萬一的可能之時,他又豈能眼睜睜地看著這血玉之心落入一個外人之手?
“嗯?”聽得黃開的厲喝之聲,沈非臉色微微一沉,轉過頭來的目光,並沒有看向這個採玉礦工的首領,而是緊緊地盯著霜影那張俏臉。
說實話沈非雖然之前對霜影頗有好感,也覺得這個幻影閣分閣主之女性格爽直,沒有其他女人那般深沉的心機,所以將自己和血陌的一些事情也說給了她聽。
可是在此時,沈非卻是有些不太確定了,因為血玉之心於幻影閣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在一枚血玉之心的誘惑之下,他可不敢保證霜影會不會翻臉。
雖然霜影不過二重地丹境的實力,那黃開更是隻有人丹境修為,但沈非絕不相信這麼一處重要的血玉礦脈,幻影分閣會不派高階地丹境的強者前來看守。
被沈非莫名的目光盯著,霜影哪還能不明白沈非在想些什麼?莫說她現在已經對沈非生出了一絲愛慕之情,就衝著這獨臂青年治好了父親的重病,她就不可能不顧承諾地翻臉不認人。
“黃開,住口!”霜影心中念頭轉動,第一句話便是出聲呵斥那擅自作主的黃開,旋即側頭說道:“沈非,既然我已經答應了你,那這枚血玉之心就歸你了。”
“霜影小姐,這……這不行啊!”聞言黃開不由大急,如果只是一枚普通的血玉,那給了沈非也無妨,但是血玉之心,那可是血玉之心,真要被沈非拿去,那無異於在他心口狠狠剜上一刀。
“哼,黃開,我看你膽子是越來越大了,有本小姐在此,這裡還輪不到你作主!”見這傢伙竟然如此不識時務,霜影也露出了她一貫的冷然,口氣之中,已是蘊含了一抹冰冷之意。
被霜影這道冷聲一嚇,黃開陡然驚覺自己不過是一個小小礦脈的採礦首領,哪有資格來質疑霜影的決定?但就這樣被沈非拿走血玉之心,他心裡卻是萬分不甘啊,哪怕這枚血玉之心,就算是奪回來他也得不到一絲半點。
黃開不敢再說,恨恨地在沈非身上掃了一眼之後,卻是將目光轉到了某個陰暗的地方,而當他感應到那一絲波動略有些紊亂之時,心中卻是一喜。
見得這採礦首領不再糾纏,沈非也是鬆了口氣,當下便要再次將手中血玉之心收入容袋之中。
呼……
哪知道沈非的右手還沒有碰到腰間容袋,一道強橫的破風之聲卻是突然傳出,而後他便感覺到一股凌厲氣息從斜裡轟來,那目標,似乎正是他的右手手腕。
感受到這股氣息磅礴驚人,沈非可不敢讓這攻擊落到自己手腕之上,所以見得他右腕一翻,握著那枚血玉之心便是翻轉了過來,而其轉過頭來的臉色,已是變得陰沉一片。
“你是誰?為何偷襲於我?”沈非盯著面前不知什麼時候現身的一個陰翳老者,喝問的口氣之中,蘊含了一絲不善。
沈非感應得清楚,這個突然出現的陰翳老者,竟然是一名達到了七重地丹境的強者,而要不是他反應敏銳,說不定那隻右手腕,都會在剛才那一道偷襲攻擊之中被轟得筋斷骨折。
而且沈非還有著一種隱隱的猜測,外間那幻影閣的幻術陣法如此神妙,能夠位於這地底血玉池內的傢伙,或許和幻影閣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