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而如果有外人知道的話,就會赫然發現,這還是此女二十多年來第一次離開這處院落,這一次的沈家族內,恐怕真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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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是沈家深處的某一座大殿之內,一個相貌儒雅的中年文士打扮之人突然之間雙目圓睜,而後似乎是微微沉吟感應了片刻,當下便是身形暴起。
“是……小月,她……她怎麼離開那處小院了?”這中年文士心神似乎極為不平靜,彷彿是某一件事給了他極大困擾,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作為沈家族中的掌權者,此人的感應可比其他那些高階丹聖強者高得多了,只要是在這沈家族群之內,沒有任何一件事能逃得過他的法眼。
所以在感應到那道氣息的去向之後,這中年文士也是身形微動,直接消失在了這大殿之中,這也昭示著在不久之後,沈家族內將會發生一些驚天動地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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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擂臺殿內,所有人都看著那後背撞上中心主擂臺之壁,既而緩緩滑落的灰袍青年,他們都能清楚地感應到,在這一記沈興控制的槍砸之下,沈非是真的重傷了。
這似曾相識的一幕,讓得眾人都是不由自主地想起,在不久之前,沈非還曾在其身後的中心主擂臺之上,用那把黑色長槍將沈光給砸得生死不知,卻沒有想到僅僅是一兩個時辰過去,便遭瞭如此報應。
可以說沈非今日的成敗都在這一杆黑色長槍之上,在擊敗沈光之時,噬魔槍讓其風頭一時無兩,而此時也是因為這把上古神器噬魔槍,將自己弄得重傷不起,世間之事,就是如此奇妙。
既然沈非已經失去了戰鬥力,沈興也沒有那麼著急了,見得他緩緩朝著沈非走近,而後開口冷笑道:“沈非,我勸你還是不要做那無謂的掙扎了,乖乖讓我廢去丹田,還能少受一些皮肉之苦。”
其實沈非此時根本就沒有絲毫還手之力,偏偏沈興還要說出這樣的話,這讓得場中不少厚道的年輕天才都是微微皺眉。
俗話說殺人不過頭點地,就算是沈非犯下殺人大罪,那也還是沈家之人,作為一個高階丹聖強者的沈家五長老,如此落井下石極盡羞辱,似乎有些大**份啊。
不過當此之時,誰也不可能為了一個即將成為廢人被逐出沈家的沈非出頭,畢竟沈非馬上就要不是沈家之人了,而沈興卻依舊是沈家權勢滔天的五長老,這兩者之間孰輕孰重,根本就不難選擇。
“沈非,認命吧!”
當沈興口中再次的低沉喝聲出口後,配合著他得意的獰笑,那一隻手掌已是朝著沈非拍去,而這一次,沈非根本就沒有絲毫抵抗之力。
“真的要一切歸零了嗎”
雖然明知道自己不會死,但沈非心中的絕望,一點都不比即將身死來得少多少,因為丹田被廢,他就將成為一個終身不能修煉丹氣的廢人。
曾經在凡域界烈雲宮的時候,沈非就嘗試過一次從天才神壇跌落,受盡羞辱的經歷了,而這一次,更是在他將天殘魔訣丹氣都修煉到一重破神境,竟然還要再嘗試一遍這種人間慘事。
沈非打定主意,如果自己真的丹田被廢,那與其豬狗不如地苟活於世,還不如就此自絕一了百了,那種跌落谷底遭人白眼的待遇,他真的是不想再嘗試了。
可是在一名高階丹聖強者的空間束縛之下,又是在身受重傷之中,沈非真的是迴天無力了,他只能是看著那一隻萬惡的手掌離自己的小腹越來越近,或許下一刻,便要將他打入絕望的深淵。
“母親,我終究還是見不到你了!”
心中已經打定主意在被廢去丹田之後便即自絕而死的沈非,一雙眼睛變得空洞而絕望,而他的目光,卻是轉到了某一個方向。
或許在沈非的潛意識之中,這個方向有著自己母親的身影吧,可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當他將目光迷惘地投射到這個方向的時候,一道略有些熟悉,又有些親切的身影,竟然真的出現在了那裡。
“母親?難道是臨死之前的幻覺?”沈非心頭一動,不過旋即便被他自己給否定了去,因為他想起自己母親已被禁足,是不可能出現在這裡的。
只是沈非不知道的是,他母親沈月的禁足之令,早就名存實亡,經過這二十多年來的禁足,沈家族長心頭愧疚,根本就不會再來管這件事。
而沈月之所以沒有踏出那小院一步,因為她知道就算是出得了小院,出得了這沈家大門,也不可能再和風殞相見,那又何必進入這蒼白的塵俗世界呢?
沈非雖然心中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