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暢微做一笑:“我正想行俠天下,剷除不平,扶持正義。抑制邪惡。”
尤機愣了一下說:“你一個人也強不過官府呀?”
吳暢不以為然:“官府也強不過我,我行蹤不定,浪跡天涯,官府如何抓我?”
“可他們的捕快是挺厲害的。”尤機擔心他說。
吳暢笑道:“強中自有強中手,我更厲害。”他右手輕輕一擺,一股內勁氣浪卷得塵土飛揚。
尤機大喜,連聲說:“妙極,妙極!那就讓小女尤晶拜你為師吧。”
吳暢驚了一跳,連忙擺手道:“不可,我比她大不了幾歲,怎能做她的師傅?”
尤機笑道:“聞道有先後,達者為師,年齡大小是不成問題的,你別推辭了。”
吳暢仍不答應:“男女有別,我怎能教她?”
尤機說:“小兄弟,我們相處一場,你怎能拒人千里之外?我把你視為知己,你忍心讓我暗受淒涼?人行大地問,只要心正就足也。”
吳暢苦笑著搖了搖頭,不由看了一眼尤晶,她年約雙十,沉靜文雅,但姿色中流,而氣質不錯。吳暢無奈他說。“我可以教她武功,但不必師徒相稱。”
尤機連連搖首,說:“不嚴肅,不莊重,只有拜師才象一回事。”
吳暢說:“我與別人是不同的,知道學藝艱難,不會保守的,你就放心吧!”
尤機不依,非要尤晶拜他為師不可。吳暢被纏得無法,只好妥協。尤機高興萬分,連忙吩咐女兒卜個拜師,尤晶注視了一眼吳暢,輕輕走下車來。吳暢迎著她的目光,幀時覺得有個陰影飛進了他的心中,他不知那陰影象徵著什麼。尤晶的身材是相當好的,婷婷玉立,婀娜窈窕,雙目更是明淨如秋水,面板如玉,羊脂一般。令人不解的是,她不是多麼漂亮的人,其中有怪。她恭敬地擺正身體,向吳暢跪下,平穩地磕了三個響頭,師傅就這麼拜定了。
吳暢有些不好意思,也沒有辦法。他紅著臉對她說:“你可以不把我當師傅,算作朋友好了,別拘束。”
尤機連忙搖頭:“不可,師就是師,徒就是徒。這倫理之綱是不可廢的。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吳暢這時對他的話還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在以後的歲月裡才知道它沉生的份量,痛苦的萌芽從現在就開始了,而只是他們還不知道。
吳暢成了尤晶的師傅,他們之間的關係驟然拉近了,談話也隨便得多了。
尤機說:“老馬識途,它到哪裡不走了,我就留在哪裡。”
吳暢苦笑了一聲,說:“我可不能讓馬牽著鼻子走,我還有許多事要做呀。”
尤機說:“你別急,我不會拖累你的。不過,小女你要帶上,她是你的徒弟呀。”
吳暢心裡暗叫糟糕,一個人到哪裡去都方便,帶上個姑娘可就麻煩了,誰知道將來會遇上什麼災難呢?但拒絕他又沒有正當的理由,師傅帶徒弟不是天經地義的嗎?他笑了一聲,說:“我到處漂流,若帶上你的女兒,你們相見怕就難了,我又怎忍心拆散你們父女呢?”
尤機連忙擺手說:“女兒大了,也該離開父母了,她要見識的多著呢,只有跟著你才能辦到。”
吳暢苦笑道:“你太高看我了,我不過才人道呢,江湖險惡又知幾何?弄不好自身亦不保。”
尤機不以為然地說:“小老弟,你推三推四就不夠朋友了,我是見你有使肝義膽,才讓女兒拜你為師,讓她隨你行走天下。換了別人,我還不幹呢。把女兒交給一個陌生人,這需要膽識的。”
吳暢點頭道,“你就那麼相信我?”
尤機說:“我相信自己的眼睛。你神色中正,氣象不凡,一看就知是可以信賴的,我不會錯的。”
吳暢笑道:“你是沒錯,這一點我可以證實,不過你的膽子也太大了點。”
尤機哈哈一笑:“我一生都在冒險,這是我最得意的投注,沒有哪次冒險象這次更讓我快樂。”
吳暢“咳”了一聲,道:“我不喜歡冒險,心驚膽戰的日子難道會比節日有趣?”
兩人正興致勃勃地談著,迎面奔來一夥子人,他們似乎有什麼急事,匆匆趕路。吳暢把馬車趕到一邊,給他們讓開路。哪知他們走到馬車前突然停住了,許多雙眼睛翻來覆去在尤機一家人身上亂掃。尤機頭不敢抬,身子微抖,額角都沁出了冷汗。吳暢不由心驚,難道這位老哥在什麼地方又“冒險”了?可他現在的“冒險”卻不怎麼樣,渾身抖什麼呢?
忽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