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楊勝之無形,樂得手舞足蹈,歡天喜地地說:“妙呀,沒有用的武功現在也能退敵了,看來那十幾年沒有白過,哈哈,哈哈……”
李風心裡不是滋味,自己威名久著,竟然栽在一個剛出道的小子手上,實在面上無光。
他眼珠轉動了幾下,說:“你若再阻止找帶人回去,那我就只好還給你個死人了。”
吳暢看了他一眼,嘲諷道:“這會子,你就想出這麼個主意,未免太無能了吧?大英雄闖江湖,爭的是氣,不是爭的無賴與狡猾。”
李風笑道:“我現在只想帶人走,不願與你論英雄,以後會有機會大論一場的。”
吳暢說:“你少費舌吧,人你是帶不走的!”
李風大叫一聲:“你們先走,他若搶人就殺了姓尤的。”幾把刀馬上架到了尤機的脖子上。
吳暢頓時愣住了,尤機還真不好救呢。若強搶,他們一刀殺了他,那還有什麼意義?那就這麼看著他們把人帶走?吳暢感到有些為難了。他把目光投向尤晶,徵詢她的意見。尤晶焦急地看著他,似乎無話可說。吳暢只好轉頭去看尤機的妻子,她默默地搖頭,也沒什麼話。
吳暢只好問:“尤大哥,你有什麼妙計?”
出乎吳暢的預料,尤機嘆了一聲說:“我正無處可去,你帶小女走吧,我不會有事的。”
吳暢“啊”了一聲。李風大笑起來:“尤兄終於明白過來了,那是再好也不過了。”
尤機冷然說:“多虧你的幫忙,不知該如何謝你。”
李風道:“以後就是一家人了,別客氣。”
尤機看了妻子一眼,說:“我們一齊去中律門吧,也許這選擇是天意,不可逃避。”
“我永遠是隨著你的,中律門和別的地方在我眼裡是沒什麼分別的,我不怕。”她說。
李風笑道:“還是嫂夫人開通,花落何處不生根呢?人只要隨意,在哪裡都是一樣。”
尤機冷然道:“這道理你還是到別處講吧!”
李風討了個沒趣,便不再言語。他現在還不想找尤機的麻煩。怕將來會有藉助他的地方。
吳暢有些過意不去地說:“我不是一個好朋友,沒能讓你安然無恙。”
尤機笑道:“你若願做我的好朋友,就在小女身上盡些心吧,她會給你添不少麻煩呢。”
吳暢點頭說:“你放心吧,再相見時,你女兒絕不是現在的樣子了,她會有很大的長進。”
尤機安然地一笑,說:“把馬車趕過來,我們走。”李風命人立即執行。萬機夫妻神色複雜地看了女兒幾眼,灑淚與女兒分別。
吳暢和尤晶站在原地,直到看不見他們遠去的身影時才慢慢離開。兩人沉默地走了一段路,吳暢問:“他們逼你父親告訴他們什麼秘方?”
尤晶神情憂鬱地說:“我也不知道,父親從來不告訴找什麼的,也許他們冤枉了他。”
吳暢笑道:“世上每天不知有多少人受到冤枉,這種可能是有的。中律門以前與你父親有過來往嗎?”
尤晶沉思了一下:“可能有的,但我不大清楚,我素來不問父親的事。”
吳暢點點頭,相信她的話是真的,女孩兒怎麼能隨便向父親問這問那呢。他長嘆了一聲,說:“你對練武有興趣嗎?”
尤晶低下了頭,小聲說:“可我拜了師了呀!”
吳暢笑道:“沒關係,你現在不想練武,仍是可以的。我與別人不同,從不認為師徒關係是牢不可破的,也不會板起臉訓人,師傅只是傳道的人而已,別無其它。致於師徒關係,那是友情,絕不是什麼類似父子之情的那種玩藝,別信外人的胡說八道。”
尤晶忽然高興了,露出潔白精巧的牙,笑道:“這麼說,我也可以叫你哥哥了?”
吳暢樂了:“太對了!你本來也不過比我小三四歲吧。”尤晶興奮地點點頭,神彩飛揚,俏皮地瞥了一眼吳暢,說:“練武的人,終日打打殺殺,太可怕了,我想做個安靜的女孩兒。”
吳暢半晌才說:“這個世界不安靜呢。也好,我也不喜歡會武的人,一個個傲慢自大,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作惡多端。”
尤晶“撲哧”地笑了:“練武人也有好的,鋤暴安良,不也是他們嗎?沒有武功,想鬥壞蛋還鬥不過呢。”
吳暢開玩笑地說:“看來你不想鬥壞蛋。”
尤晶嘴一撥:“才不是呢,我不怕他們的。”
“他們也不怕你。”吳暢善意地接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