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他料不到的是,吳暢這次用的是“火掌”,火克金,“金手”碰上“火掌”便沒什麼便宜可賺了。
“膨”地一聲大響,兩人的勁氣殺在了一起,彷彿紅氣一現,金氣頓萎,猶似樹葉碰上了秋風。金手“哇呀”一聲,人被震飛丈外,樣子十分可怕,到現在他還不相信自己敗了呢,這麼簡單嗎?
銀手見金手敗了,先是一驚,接著便是一聲厲嘯,聲音悠長激越,頗見功力。吳暢知道這是求援訊號,便沒有立即向裡衝。
嘯聲響過有片時,從巨石那邊走過幾個人來。盂發樸與獨眼老頭卜邊都與吳暢認識,前面的青瘦紅須者與吳暢沒有見過,但可以看出他是個重要人物。因為孟發樸與卜邊對他都十分恭敬。紅須老人和氣地一笑,說:“少俠身手不凡,老夫久已聞名,不知少快來此何為?”
“救人。”吳暢笑問,“老丈何人?”
“老夫憂患島主。”
吳暢點頭笑道:“不愧是憂患島主,連鬍子都愁紅了。”
憂患島主梅無傷哈哈大笑:“少俠眼力不錯,老夫的鬍子確是愁紅的。一般人憂愁鬍子早白,少俠可知老夫憂愁何以鬍子發紅呢?”
吳暢怔了一下,心涼不已,這個老東西絕對難纏,碰上這樣的紅鬍子,說不定要倒黴。他心中念頭亂飛,表面卻平靜異常,淡淡地一笑,說:“若我所料不差,你一定是修煉‘攝魂笑’所致。你鬍子紅了,說明‘攝魂神功’已被你練到了極至。在你的眼裡,似乎已沒有人能是你的對手了。”
梅無傷又是一陣大笑:“少俠果然名不虛傳,能一眼便知老夫修習何種功夫的,天下怕也只有你一個人了。”
“老丈過獎了,恐怕還有一個人能知你的功夫深淺。”
“何人?”
“‘攝魂笑’梅長。”
“哈哈……”梅無傷又笑起來,“那是老夫的犬子,只是我們已有許多年沒見面了。”
吳暢說:“你也許永遠也見不到他了。”
梅無傷一抖:“為什麼?”
“他已被我殺了。”吳暢笑道。
梅無傷身子一顫,彷彿道了雷擊一般,神色霎時灰敗了,鮮豔的紅鬍子亦變成了紅黃色。他心中怒極、痛極,也煩極了。
吳暢見是時候了,便說:“你上我的當了!”
梅無傷又是一驚:“為什麼?”
“我並沒有殺你的兒子。”
“啊!”梅無傷嘆了一聲。就在他一驚一喜之際,吳暢身子陡然一晃,閃電般搶了過去,彈出一道銳利指風,射向梅無傷的“氣海穴”。
梅無傷突見吳暢下手,大驚失色,他的武功雖然高明之極,但在吳暢的突襲之下,他很難僥倖無事。他的感覺是對的,但見吳暢指氣射來,他實在來不及躲了。他的“笑聲”剛欲出口,吳暢的指氣已射中他的“氣海穴”,他“嗚哇”了一聲,頓感十分疲乏,那鮮紅的鬍子霎時成了灰白。這時他還沒有發覺鬍子有了變化,否則非氣昏不可,“紅鬍子”費了他不知多少心血。
吳暢見一擊成功,心中的石頭落了地,笑道:“我們可以和平相處了,你已不會對我有什麼威脅了。”
梅無傷“哼”了一聲:“小子,老夫不信!”
他放聲便笑,聲音不男不女的,古怪之極,猶如兩塊石頭相磨發出來的。梅無傷這下驚駭欲死,彷彿被誰推下了萬丈深淵。
“你破了老夫的攝魂神功?!”他聲色極厲地問。
吳楊笑道:“不是。”
“那我的‘笑聲’為什麼變了調,內力衝不出去?”
吳暢微微一樂:“我雖沒有破去你的‘攝魂神功’,但你的神功卻不純了,變成了不倫不類的雜種。你對變化後的怪功還不瞭解,不能適應它,所以你發揮不了它的威力。”
梅無傷恨道:“老夫料不到你竟能破壞我的絕世奇功。”
吳暢道:“我也料不到,你已有了道業,非等閒之人可比。但你不該片刻大悲大喜,讓你的情緒出現‘裸溝’。”
“什麼‘裸溝’?”梅無傷不懂吳暢的解釋。
吳楊笑道:“就是悲與喜之間出現了空隙,這樣別人就有機可乘了。”
梅無傷說:“君子是不乘人之危的。”
“同樣,”吳暢笑道,“君子也是不在乎失敗的。”
梅無傷“嘿嘿”一陣冷笑:“小子,你以為壞了老夫的神功一絕,就可以無視我的存在嗎?”
吳暢冷笑道:“老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