餓得能吞下一頭牛。”聶輕輕想起了他們的洞房花燭夜。
“是肚子餓,還是別的地方餓呢?”
在朦朧的月色中,她瞪著近在咫尺的男人,臉兒紅紅地嬌嗔道:“你是個大壞蛋。”
“咦,居然這樣說自個兒的夫君?那我還是離開好了,乖乖去面壁思過。”他作勢要離開,聶輕輕驚慌地夾緊他。
沈一醉笑起來,她握起粉拳砸在他寬厚的胸膛上,“壞蛋!欺負我!”
“真正的欺負還沒開始呢。”他翻身把她壓到身下,用雙肘支撐著自己的身體。
她還有好多話想問,好多話想說,可是……
“一醉……”她喘息著抱緊他的頸項,“不要……再戲弄我……唔……”
“輕輕。”
“嗯……啊……什麼?”
“快樂嗎?”
“不要……廢話!”她害羞了,難以形容的快感讓她只想把自己掩藏起來。
當沈一醉用盡全力的一擊時,聶輕輕上氣不接下氣地急喘,整個人像飄浮在半空中一樣。
她緊緊抱著他的身體,感受著他健碩的身軀,抱著他更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安全感。
寂靜的山林,被這午夜的激情攪亂了安寧,徹夜未休。
雲收雨息時,東方已泛起魚肚白。
聶輕輕之前睡了很久,現在也沒有睏意,只是肚子餓得咕咕叫,便推推身邊明顯精神不濟的男人,“我餓了。”
“還沒有餵飽你嗎?”閉著眼睛不肯睜開的男人大手纏上她的纖腰,“我都已經被榨乾了。”
“你去死啦!”在他手臂狠狠掐了一下,聶輕輕不滿意地又用腳踹他的腿,“我肚子餓了。”
沈一醉悶悶地笑了一會兒,才懶洋洋地下床,“我以為已經滿足你了呢,看來還是努力不夠啊。”
“沈、一、醉!”她紅著臉朝他丟去一顆枕頭。
沈一醉出去張羅吃的,聶輕輕四下打量了一下,這是間茅草屋,屋裡的陳設簡陋,除了一張床,一張桌,一張椅,就別無他物。
“來吃吧。”不消一會兒,沈一醉便端著一碗地瓜面糊走進來。
雖然以前吃慣了苦頭,聶輕輕還是不禁為食物的簡陋而驚訝。
“親愛的娘子,咱們落魄潦倒,無家可歸,能有一碗地瓜面糊喝就很不錯了。”沈一醉可憐兮兮地說。
聶輕輕瞪他一眼,接過陶碗,輕吹了幾口氣,喝了兩口,“還有些甜呢。”
“小草,如果咱們以後只能過這種吃糠咽菜的日子,你會不會後悔跟了我?”沈一醉輕聲問。
“那你會嫌棄我醜陋的臉嗎?”聶輕輕指指自己的右臉,這是她心底最深的痛,即使在歡愉的時候她也沒有忘記,卻刻意不想讓沈一醉知道她很在意。
她不想讓自己顯得楚楚可憐,因為如果沈一醉不要她,早就把她拋棄了,而不會把她救到這間茅草屋來。
“那是屬於我的烙印,讓你比原來更美麗,我怎麼會嫌棄?”
“那不就結了。”她喝下半碗麵糊,把碗遞給他,“你也喝。”
即使只剩下一碗地瓜面糊,也要兩人分享。
“娘子,我又餓了。”把碗放在一邊,沈一醉拉著她的小手放到自己的下身。
聶輕輕睨他一眼,對他毫無節操的下半身嗤之以鼻。
“你還沒有吃飽吧?”沈一醉笑咪咪地走出去,一會兒後拿著一隻香噴噴的烤雞進來,烤雞外面糊著一層泥土,泥土已經幹了,一敲就碎裂,野雞的香味頓時撲鼻而來。
“哇!你這個壞蛋!明明有好吃的,卻還先給我地瓜糊喝!”聶輕輕不滿地大叫,生氣地奪過一隻雞腿大口啃著。
沈一醉微笑看著她吃,等她吃飽了,替她擦乾淨油油的嘴角和雙手,自己才把剩下的吃掉。
山清水秀太陽高,微風輕輕飄,山裡沁涼的氣溫讓酷暑也變得清爽宜人起來。
聶輕輕懶洋洋地坐在椅子上,欣賞著窗外的美景,傻傻地想著就這樣地老天荒也不錯。
沈一醉還在床上酣睡。
太陽已經升到了中天,肚子又有點餓了,她不滿意地捏捏有點贅肉的肚子,不明白自己最近受盡折磨,為什麼小腹還會微微隆起?
真是令人頭疼。
這麼早就身材走樣的話,大概過不了多久就會變成黃臉婆,所有的恩愛都會變了味。
聶輕輕一想到那種可怕的後果就一陣惡寒,所以她作了一個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