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秋細細摩挲,不一刻便回身道:“主上,是這裡了!”見連秋這麼快就找到機關,龍秋庵心裡暗惱:“哼,這連秋倒是個好手!”運氣於掌,便待攻擊,自己功夫比連秋兩位護法稍強,再加上楚英屏,卻是不敵,只有一上手先制住一人,方能有勝算,她瞄了瞄面前的玲瓏,心裡有了打算。
連秋半晌沒能開啟機關,額頭滲出汗滴。楚英屏回身看著龍秋庵,似乎想讓她幫忙。龍秋庵聳聳肩,攤開雙手,表示自己不知。楚英屏不耐,一掌擊在機關之上,連秋驚呼一聲,怕她給損壞了,不料卡塔一響,鎖簧開啟,密道的暗門緩緩滑開,露出海瀾斜倚著的半邊身子,顯是被人點了穴道的。
龍秋庵一時大悔,不該點了海瀾的穴道,若是他方才能順著密道出去,如今也該到了太廟之外了。
楚英屏等三人齊齊向密道口看去,龍秋庵再不遲疑,欺身而上,一指點向玲瓏的膻中穴。不料玲瓏正旋身轉向密道,這一指未能點實。玲瓏半身麻木,大叫一聲,跌在地上。
身後銳風穿空之聲,是暗器到了。龍秋庵揮起流雲飛袖,捲住已至身前的三顆鐵菩提,忽覺右腿上一痛,已著了暗器。伸手一拂,一枚細小的銀針捏在指尖。
龍秋庵拿在鼻端一嗅,道:“不愧是青龍主上,好手段。下三爛的麻藥也用在暗器上。”方才自己全力收取鐵菩提,一邊在擔心著海瀾的安危,沒料楚英屏同時還發了一枚細小的銀針,無聲無息,竟讓自己著了道兒。好在只是麻藥,沒什麼大礙,也只得點了腿上穴道,阻止藥力上行。
千鈞一髮
楚英屏吩咐道:“連秋,扶皇上出來。”
連秋彎腰探身入洞,龍秋庵飛身撲上,一掌擊向連秋後心,連秋只得回身接擋,被震得斜退幾步,險些跌倒。
楚英屏拔出寶劍,喝道:“先拿下這道姑!”連人帶劍撲到龍秋庵身前,連秋也從旁夾攻。龍秋庵將兩人引得遠離海瀾,放下了心。楚英屏功夫遠高過玲瓏,龍秋庵招架起來有些吃力。
鬥得片刻,龍秋庵漸覺右腿微微麻木,縱躍不便,自己擅長的輕功已難以施用,只得儘量減少移動,正面硬敵,漸有力不從心之感。
這時,楚英屏叫道:“玲瓏,去將皇上扶出來。”龍秋庵一驚,見玲瓏慢慢爬起來,踉蹌著向密道口走去,不禁暗悔方才沒能再補上一指。
她左手握住連秋刀背,右手砍向他握刀的手腕,連秋運力沒奪回大刀,手腕又要被砍折,只得棄了鋼刀,撤身後退。這時楚英屏的長劍已劃到她的頸邊,龍秋庵已不及擋架,硬生生仰身向後,躲過要害,利劍在從左肩到胸部劃了一道深深的血口,鮮血飛濺而出。
龍秋庵電光火石般奪下連秋的刀,已移形換影,擋在海瀾身前,這才右手連點,止了肩部胸前噴溢的血流。玲瓏一個愣神,揮刀急砍,楚英屏和連秋也攻了上去。
有利刃在手,威力大增,龍秋庵“劈空刀”、“崑崙斬”混用,刀砍斧剁一般,將三人攔在身前三尺之處。
楚英屏見一時不能取勝,聽得外面的殺聲漸漸弱了,有些焦躁,喝道:“不必留她性命!”劍吐寒芒,直透骨髓。
龍秋庵守在密道口,寸步不讓,真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連秋二人這時也沒了顧忌,'奇‘書‘網‘整。理提。供'招招致命,龍秋庵頓時左右支拙,瞅個破綻,點倒連秋的同時一個不防,被玲瓏一刀砍在左腿上。
龍秋庵身子一軟,後退一步,倚在壁上,輕輕喘息著。自己在此苦撐,外面的爭鬥更是激烈,下一刻破門而入的就是洪晉也未可知,好歹不能讓海瀾在自己手裡出了事,大不了陪他一起死就是。此時她已血染襟袍,流血過多,頭一陣眩暈,左肩傷處的血又滲了出來,手已微微顫抖,廟內安靜,只聽得自己身上流出的血滴落青磚上的“嗒嗒”聲。
楚英屏冷笑一聲,手一擺,與玲瓏緩緩逼了上來。龍秋庵勉力舉起鋼刀,橫在胸前。
忽聽得身後微沉的語聲道:“銀屏妹子,念在你我兄妹一場,放過了秋道長,你過來取我性命就是。”
龍秋庵微一側身,便露出了海瀾靠在密道口的身影。
楚英屏微微一怔,道:“海瀾哥哥,你真是憐香惜玉。到這時候了還護著你的女人。”
海瀾微笑道:“可惜她不是我的女人,身為皇帝也不是想要什麼就能有什麼的。”說罷嘆了口氣,可那眼中濃濃的憐惜之意卻刺痛了龍秋庵。
楚英屏默然片刻,瞧著海瀾輕輕道:“海瀾哥哥,你小時待我的好我都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