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這一大赦出去,就如同一棵老樹被連根拔起丟到一個陌生的地方,活,還是死,全看天。
這一刻,我也看不出她到底是悲是喜,她這樣的老人,悲喜也已經不會讓人輕易的看出來了。
可我還是擔心她,這是太后身邊最後一個人了,也曾經那樣照顧過我,我輕輕道:“嬤嬤出宮之後要去哪裡?我認識的人不多,但有同處的,也好照拂嬤嬤啊。”
她微笑著,輕輕的拍了一下我的手背:“你這孩子。”
“……”
我和她的身份不同,她這麼說,是不合宮中禮儀的,但這個時候只讓我覺得說不出的依戀和溫暖,看著她眼角也有些發紅,隔了好一會兒,慢慢道:“難怪太后,那麼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