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任何人任何事,都沒有離兒重要,我甚至不在乎世人如何看我,我只要做離兒眼中的好母親就夠了。但一個這麼小的孩子,眼睜睜的看著她的母親和她的阿爹名不正言不順,卻衣/衫/凌/亂的相擁纏/綿,就算她不懂事,也足以讓她蒙羞。
那雙錮著我的有力的手已經鬆開了,他的唇也離開了我顫抖的肌膚,呼吸幾乎停窒,只能聽到他咚咚的心跳,每一跳彷彿就是一陣痛。
“青嬰……我——”
他的話沒說完,我已經看到離兒伸手揉了揉眼睛,嘟囔著:“娘……”
背後那火熱的胸膛急劇的起伏著,終於慢慢的,離開了我的身體。
這一刻,離開了他的懷抱,我脫力得差點就癱軟下去,只能雙手死死的摳著床框上鏤空的雕花才能勉強站著,離兒彷彿已經清醒了過來,也看到了床尾我們模糊的身影,疑惑的:“娘,你在哪裡……?”
我咬著牙,胡亂的將凌亂的衣衫拉上去,一把撩開了帷幔,走了出去。
離兒已經清醒了過來,睜大眼睛看著我,我急忙坐到床沿,還有些喘息未定,甚至臉頰還帶著滾燙,還透著緋紅,幸好現在光線晦暗,她應該看不清楚。
“離兒,娘在這裡。”
她眨巴眨巴眼睛看看我,又看向床尾,疑惑的道:“……阿,阿爹?”
聽到她口中這兩個字,我忍不住戰慄了一下,才慢慢的回過頭,只見裴元修站在床尾,已經恢復了往日的平靜,只是不知是不是我看錯了,這樣的光線下,他的眼角還是有些發紅。
他微笑著柔聲道:“離兒醒了?”
“阿爹,你來了?你跟娘,在那裡做什麼啊?”
我和他對視了一眼。
雖然知道離兒一定沒有看到什麼,可只一想到剛剛他的意亂情/迷和我的狼狽無助,還是讓我渾身冒冷汗,眼看他沉默著沒有開口,我急忙道:“剛剛娘不小心撞到床上了,你阿爹在幫我看傷。”
“啊?娘受傷了?”
離兒一聽,急忙撐起身子,捧著我的臉一看,立刻心疼的道:“娘,你這裡都紅了。”
我沒看到自己的額頭,但剛剛那三下也是下了死勁,若不是身上實在沒有力氣,也許會把自己撞昏過去都不一定,想來一定腫了,於是笑道:“是娘剛剛打瞌睡,不小心撞上的。”
“疼嗎?一定很疼吧?”
她說著,心疼的鼓起小腮幫,呼呼的吹著涼風:“離兒幫娘吹吹,吹吹就不痛了。”
她吹來的涼風並沒有讓我額頭上的傷痛減輕,卻將我臉上那種火辣辣的感覺壓了下去,在女兒的面前,我終於找回了一點安慰,柔聲道:“真的不痛了,離兒真乖。”
她聽得立刻咯咯笑起來。
看到女兒的笑臉,已經讓我放鬆了很多了,可身後那個男人,他的一呼一吸,明明那麼輕,卻都清晰在耳邊響著,彷彿剛剛那旖/旎的纏/綿還未停止一般,讓我也有些無措了起來。
我從來不擔心他會傷害我,即使剛剛他不讓我說不,即使他也讓我有過痛。
可是,我怕我的離兒……
我怕她看到一個無助的,被侵/犯的母親。
想到這裡,我的呼吸也有些緊繃,就聽見他的聲音在背後響起,一如既往的溫柔:“你看你,還沒有離兒乖呢。這麼晚撞在床上,離兒睡著都被你吵醒了。”
這句話,倒是將場面敷衍了過去,可其中卻分明透出了一點旖/旎未退的親/暱,連離兒都抬起頭來看了我們一眼。
我只能淡淡的一笑:“離兒,抱歉,娘吵醒你了。”
離兒看著我們,輕輕的搖了搖頭:“沒事。”
我又回過頭,對他道:“公子,這麼晚了,謝謝你還來看離兒。今天的酒宴,你一定喝了不少吧,要不要讓人給你做解酒湯?”
他低頭看著我,眼睛在燭光的照耀下閃爍著,微笑道:“我沒醉。”
這三個字,他說得很輕,可那目光,卻分明不是這樣。
他是在告訴我,剛剛的那一場,我不能當做他酒醉後的一時衝動,也不是他的醉後失態,他清清楚楚的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而我,也必須接受這一切已經發生過的事實。
在他堅定的目光下,我只覺得心都在痛。
這時,倒是離兒開了口——
“阿爹,那個人為什麼要來這裡啊?”
裴元修抬起頭來看著她:“嗯?”
“那個人,今天跟你喝酒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