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莫名其妙的招惹了人家,然後又莫名其妙的把人給甩了。
就是再給自己做心理工作,告訴自己他沒表過白沒跟人家有過什麼親密舉動,可是,從感情意義上,顏柯是覺得自己對不起她的。
如果莊藍朵是那些圖著他的錢他的背景往他身上撲的女人,或許顏柯早就把人家遺忘得連渣渣都不剩了。可是,就是因為那時候的莊藍朵太單純太乾淨了,所以,再次見到她的時候,才讓他格外覺得自己不該去招惹她。
“喂,顏柯,你不說話是什麼意思啊?”這下子蘇琴的臉色是真的拉下來了,本來,她只是想稍微吃個小醋,然後借題發揮一下今天他在容鬱跳鋼管舞的時候的不正確舉動,然後讓他躺平了,好好蹂躪他一下。然而,顏柯那副深陷回憶裡的樣子卻真讓蘇琴覺得心裡不舒服了。這是什麼意思,對舊情人難以忘懷嗎?
她儘量不去介意他遇見她之間的事情,可不代表她心裡就真的不在乎了。只是因為顏柯如今的人也好,心也罷,都握在她手掌心裡。是因為有了現在和將來,蘇琴才不去在乎過往的。
可是,如果顏柯直到現在都沒辦法放下過往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
“我只是在想,要怎麼跟你說。”顏柯無奈的拍了拍額頭,死皺著眉毛,慢慢走過去,然後蹲在她身邊,單膝點地,就像臣服在她腳下一般。他看著她的目光溫柔眷戀,帶著足以溺斃人的深情。
結果蘇琴很煞風景的伸手遮住他那雙深邃的眼睛,然後對他說:“別用那麼深情款款的目光看著我,現在你可以說了。”
只要顏柯想要,他可以瞬間變得十分迷人,很多次蘇琴就是被他用那深情款款的目光看著。結果本來說著十分正常的話題的兩人,講著講著就講到床上去了。
衣冠禽獸這四個字就是為顏柯這種人量身定做的,穿著衣服的時候,他衣冠楚楚的跟你說話,一旦脫了衣服,露出他漂亮的腹肌,瞬間就完全不像一個人了,從來都是不把她折騰到筋疲力盡不罷休。
“寶貝兒,你捂著我的眼睛,我就看不見你了。”顏柯蹲在蘇琴腳下裝可憐:“而且眼睛是心靈的窗戶,你從我的眼睛裡看到的,就是我真實的想法。”
蘇琴忍不住微微紅了臉,這個人剛剛無意識間說了很動聽的情話,蘇琴一高興,就把蓋在他眼上的手拿開了。
“別對我放電,先把事情給解釋清楚,你跟她,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蘇琴把腿給放平了,語氣裡透出淡淡的不悅。
“那我說了,你不準生氣。”顏二少想先給自己求一張免死金牌,然而這個要求被蘇琴無情的拍飛了。
“寶貝兒,別跟我談條件,現在我就已經很生氣了!”蘇琴跺了下腳,嘟著嘴的樣子,讓顏柯只想上前啃一口。
“好好好,我說我說。”顏柯覺得自己大概真是沒救了,他向來討厭沒事找事的女人。可是,現在看著蘇琴無理取鬧的樣子,他都覺得好可愛~
如果顏柯是個情場老手,他肯定會知道,跟現任女友說起前任的事情,是大忌,沒有之一。然而,他其實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蘇琴是他活了二十六年唯一一個有資格質問他和其她女人關係的人。好吧,他媽除外。
要說起自己以前的事情,顏柯還是會有一點不好意思的。紅著耳尖把事情刪刪減減的說完了,顏柯一臉緊張的看著蘇琴。蘇琴面無表情的看著他,讓顏柯心驚肉跳。
蘇琴將顏柯的話總結了一下,大致意思可以用一句話給總結出來:“這麼說起來,當初是你招惹了人家當擋箭牌,然後覺得沒意思又甩了人家?”
“雖然我是招惹了她,但是她自己要是沒意思,也不會貼上來呀。”顏柯下意識的把自己從這個局裡頭扒拉出去。
“照你這麼說,自己貼上來的,你就來者不拒了?”蘇琴死摳著字眼,跟顏柯玩文字遊戲。
“我哪有!”顏柯一骨碌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蘇琴:“我怎麼以前就沒發現你這麼伶牙俐齒機智善辯呢?”
“因為……”蘇琴話沒說完,顏柯的手機就響了。
“接電話呀。”蘇琴見他愣著不動,輕輕踢了他小腿一下。
“你還沒告訴我你生不生氣呢?”顏柯盯著她,完全沒有要動一下的意思。
“得了啊,就是跟你鬧著玩的,都多少年前的陳年舊事了,你真以為我還沒事呷個陳醋試一試味道啊!”蘇琴撇了下嘴,繼續催他:“快點去接電話,這個時候打過來,說不定是真有什麼事。”
顏柯在她鼻樑上掛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