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她的肩膀,問她:“我說你這麼急著過去,不會是擔心他被別人拐走了吧?作為顏家的女人,要習慣面對這樣的場面呢。”
蘇琴皺了皺眉,儘量壓下心中那不適的感覺,她今天已經和慕紋鬧過一場了,實在不想把人都得罪完:“何出此言?”
“沒什麼別的意思,只是告訴你,我媽在年輕的時候也是美人,十里紅妝的進門,如今也不過是這樣一個結果。”顏語低下頭,扯了扯嘴角,在他們這種家庭,在享受富貴的同時,就要有承擔後果的準備。而眼前的蘇琴,看上去不過是個被她二哥寵壞的小女人罷了。與其到日後才知道,還不如她現在就戳破她的夢境,省的到時候鬧得整個顏家不得安寧。
“顏四小姐,謝謝你的提醒,我這個人從來都不願意考慮太久遠以後的事情。君既無情我便休,這句話送給你母親。”對於慕紋和顏東燁之間的事情,蘇琴知道得並不太清,但是,如果她自己處於慕紋的位置,哪怕她再愛他,在顏景進門之後,也把這段婚姻繼續下去了。
因為,這樣乾熬著,最終不過是白白浪費了自己的年華在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身上罷了。當斷則斷,長痛不如短痛,而時間拖得越久,就越痛。
蘇琴是在一個人堆裡找到顏柯的,他和顏景站在一起,笑起來眯著眼睛的樣子顯得別有風情,跟一旁硬漢作風的顏景形成鮮明對比。在蘇琴看來,顏柯只有一種時候才能體現出他的男人本色——脫掉衣服的時候。其他時候一般都給人一種很雅痞的印象,鬍子颳得很乾淨,並不是那種男人味很濃重的感覺。
顏柯和人聊得正高興,還是顏景一眼看見了蘇琴,起初顏景還沒反應過來,眯著眼睛看了一會兒,才確定是蘇琴無疑,於是拉了下顏柯的袖子,在顏柯看他的時候給他使了個眼色。
顏柯往那頭一看,恰好看見了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親親老婆,踩著個小高跟,又直又順的長髮在風中微微飄動,站著不動的樣子,彷如一副風景畫。顏柯笑著朝她招招手,示意她過來。
蘇琴見顏柯朝她招手,就慢慢走過去了,站在他身邊,等顏柯給眾人介紹她,然後朝眾人微笑,然後一個一個的認人。基本能和顏柯聊得上天的,智商都處於平均線以上,見蘇琴這時候找上來,都一個個自覺退散,不打攪他們說話。
等到身邊退散到只有顏景的時候,顏柯問蘇琴:“怎麼了?這時候找我?”
本來蘇琴是想跟顏柯說說慕紋的事情,但是一是顏景就立在一旁,這種比較私密的事情,她還是不想當著外人的面說的。而且,她也怕顏柯那臭脾氣在客人沒走完的時候就爆出來,那時候就算不是她的錯也是她的錯了。
所以,話到口邊,蘇琴又憋了回去,只說是突然看到他了,所以過來打個招呼。
顏二少很自戀的把這當作是老婆大半天沒見到他,所以想他了,專門過來找他,說起來,蘇琴好像越來越愛他了。沉浸在甜蜜裡的顏柯壓根沒想到他老婆剛剛被人欺負了,他覺得自己把所有的路都鋪好了,外人根本不可能給蘇琴難堪,又沒誰吃飽了撐著。而顏家人嘛,顏老爺子那一關已經過了,方茹那裡也順利過關,大伯和大伯母那邊,那塊地還要靠蘇家去爭。
再說就是沒有那件事,顏東燁也壓根就必要管他顏柯娶老婆的事,一個顏睿就夠他吃一壺的了,兒子不管操心侄子,這不是鹹吃蘿蔔操淡心嘛。
一旁的顏景覺得自己在這裡簡直像個被人忽略了的一千瓦大燈泡,但是,他又是真的不想走開。這兩天他打聽到了不少有關蘇琴和顏柯的訊息,也知道自己那天是好心辦壞事,鬧了個烏龍,還害得他那性格桀驁的二哥大年初一火急火燎的跑到岳父家裡去哄老婆。
說起來,他現在想起來都覺得有點不可置信,那個屁顛屁顛跑到岳父家裡去哄老婆的男人真的是顏柯?這人沒被什麼不乾淨的東西給換了芯子吧?畢竟他自己死過一回都能重生過來,在他心裡也沒什麼事情不可能發生了。
然而,看顏柯對他那態度,那騷到骨子裡的穿衣打扮,隔著二里地都能聞到他胳肢窩裡的古龍水味道,這麼不男人的男人,絕對如假包換是他二哥。說起來,蘇琴給他的感覺倒是變化很大,他剛剛之所以看了那麼久才確定那是蘇琴,就是因為現在的蘇琴和上輩子的蘇琴形象差別太大了。
不過,他也記得在在她沒瘋狂的愛上顏睿之前,也是個看上去挺不錯的女孩子,雖然有點虛榮,但是,也在可以忍受的範圍之內。說到底,她和顏柯都是命不好,一個遇上了林悅然,一個撞上了顏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