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 是我們唱歌
最後的最後 是我們在走
最親愛的你 象是夢中的風景
說夢醒後你會去 我相信
不憂愁的臉 是我的少年
不蒼遑的眼 等歲月改變
最熟悉你我的街 已是人去夕陽斜
人和人互相在街邊 道再見
你說你青春無悔包括對我的愛戀
你說歲月會改變相許終生的誓言
你說親愛的道聲再見 轉過年輕的臉
含笑的帶淚的不變的眼
真的決定要離開成都了,心裡忽然又生出許多懷念。叫了一輛耙耳朵,上了車後車夫問,去哪裡?我說繞成都一圈。車伕陪著笑,哥子說著耍的吧。真的,500塊錢。耙耳朵聽了沉下臉來說不拉了,神經病。我下了車認真地糾正他,是精神病,不是神經病。
半夜的時候手機又響起,我餵了兩聲罵了一句哪個耍老子索準備斷線,那頭終於有人開腔了,是趙悅。
我想是我的聽力系統出現了幻覺,打電話來的是葉梅。可能因為她開口說的第一句是“我好煩”而不是“老子好煩”,所以我一時間沒想到是她。其實這只是我的一個藉口,真實的原因或許是因為接電話前我的思想恰好遊歷到了剛畢業時的那陣時光。那時候我和趙悅不在一個城市,兜裡也都沒幾個錢,只能在每個週末晚上上演成都夜未眠,時間檔一般是在00:00以後,電信的九州熱線時間,長途話費打折。趙悅那時候總喜歡說,再5分鐘,於是時間又半小時半小時的悄悄過去,李良取笑我們是兩頭殺不死的綿羊。
接這個手機之前我的記憶正播放到趙悅來成都之前的那個深夜,趙悅在電話裡說我過去了你那張單人床能睡下我們倆嗎?要不明兒一早去買一張大床回來吧。我把桌子上油條情人忘了帶走的唇膏扔進垃圾簍然後歪笑一下,“沒事,大不了我們疊著睡。”電話那邊是“撲哧”一聲。
在做啥子哦?咋半天不開腔的?葉梅在那頭問。
麼得啥子,我在手淫。
……,那邊的手機結束通話了。
定了定神,坐到桌前準備起草辭職報告,陳超說春節前廣州老闆會來成都和我面談,我準備等最終情況明確後馬上遞交辭職報告。
拉開抽屜找紙。翻了半天甚至找到了一片杜蕾斯但是就是沒有找到紙。要關上的時候忽然從抽屜角滾出一團揉皺的紙,開啟一看,上面橫七豎八的塗了很多字,其中有四個字特別的大——“他不愛我”,是趙悅的字。有段日子趙悅經常在家裡放莫文蔚的“他不愛我”,現在想想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為之,莫文蔚的聲線很特別,是聽多了會起雞皮疙瘩的那種,我聽煩了就故意說,這是哪個錘子的歌哦?趙悅白了我一眼說,反正不是你的錘子的歌。
我把紙重新揉成一團,對自己說,啥子意思嘛?他是誰?他不愛我,他愛誰?誰不愛誰?誰愛誰?
忽然就想起羅大佑的戀曲1980
……
你曾經對我說
你永遠愛著我
愛情這東西我明白
但永遠是什麼?
……
愛情這東西我或許曾經觸控過,但是我確實沒有觸控過永遠,每次想到這個我就渾身發涼。
老大下鋪的魏子在大二的時候忽然發情,大舉進攻企圖繞一個自考班的湖南粉子,不料人家是有主的,湘妹子的現任男友得知情況後勃然大怒。有一天哲學課剛下課,外面就有人叫魏子的名字,魏子不明情況屁顛屁顛應聲而出後只見一群湖南人抗起魏子直奔教學樓後面的小水池,我們跟過去的時候魏子正尷尬的站在一米多深的水池中,打溼的臉上滿是迷惘。
現在我也好象站在冰冷的水池中,但是我比魏子還迷惘,我不知道是誰把我扔進這池子裡的。
周衛東在傍晚的時分給我打了個電話,“陳哥,劉三那個龜兒子今天正式升經理了,整天指手劃腳在新辦公室裡發出太監般的尖叫,還匝匝呼呼地起草了一份重慶地區市場發展戰略書……”,說了半天后聽到我這邊沒啥子反應,周衛東訕訕地掛了機。劉三我兒哦,錘子發展戰略書啊,歷史上經典的獲勝戰役都是實戰野戰加靈機應戰才不會遭踩扁的。還有周衛東,虛偽啊,不就是想借老子的刀砍劉三嘛。老子都要走了,還管球這些個龜兒子。
關於虛偽,我和趙悅曾經討論過,有天下班回來後趙悅感慨的說你們男人真虛偽,我們單位的頭,前天還在單位例會上講精神文明建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