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又感覺到了一道視線。他環視了一下四周,除了路對面停著一輛比較少見的白色加長型轎車外,街道和往常並沒有什麼明顯不同。
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感覺到被人窺視了。從上週開始,就始終有一股不同尋常的氣息環繞在他的身邊。不僅是在住所周圍,就連在工作的時候,他也有好幾次感覺到有人在觀察他。只不過對方做得十分小心,他一時間還不能確定到底是誰對他有這麼大的好奇心。
如果連工作地點都被監視的話,那搬家就變得毫無意義了。畢竟在現階段他還無法離開魔術師的身邊。對方應該不止一個人,更像是一個組織,這種乾淨利落的調查行為普通人絕難做到。
自己在這個國家中則幾乎是孤立無援的。看來不使用一點震懾性手段是不行了。
石銳緩步穿過馬路,在那輛白色加長型轎車旁停下。車內毫無動靜,也聽不到引擎的聲音,明顯是單面透光的黑色車玻璃讓人絲毫看不到裡面的情況。
不過這並不要緊。剛才的視線和以往有細微的不同,那不只是窺視,石銳還從中感覺到了某種程度上的試探和挑釁。
車裡坐的必定是正主無疑。
他俯下身,從手袋裡取出一支口紅,在駕駛座旁的黑色車玻璃上寫下了一個鮮紅的“滾”。車裡的人依然毫無反應,只有幾個路人向石銳投去好奇的一瞥,但又很快收回了目光。要不是確信剛才是視線是從這個方向傳來的,恐怕連他都要懷疑這是一輛空車了。
唇角露出一抹冷笑,他轉身招來一輛出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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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工作只是排練。
石銳到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