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壓力不大,卻很慎重,正在調查研究,準備推出更科學合理的政策。
而云南又有鹽井,鹽稅已被朱永興由明末之時的一分六厘降至二厘,與當時的漸江鹽稅持平。而清軍控制區,則還按原數徵收。因此,控制區的百姓經常買不起鹽,“甘心食淡”,而少數民族則“經時不知鹽味”。從事煎鹽的業戶既費時,工本費用又高,再加以重稅,鹽賣不出去,困苦異常,
他待民以嚴苛,我待民以寬柔。有了對比,才有嚮往,才有不甘,才有反抗之心。被清軍蹂躙過的滇省之地,再經明軍收復後,便如同一張白紙,可由朱永興自由揮灑,而阻力卻已經微乎其微。
穩一點,慢一點,這都沒關係。英明寬仁的好名聲,民眾真心擁護的政策法令,百姓肯為之拼命守護的安樂家園,行之有效的管理措施……硬實力有了一些,軟實力也要鞏固加強。
朱永興一邊審閱批示,一邊思索記錄,時間很快流逝。直到夢珠帶著侍女端來飯菜,他才感到了飢餓。
自從換過段琬兒的衣服後。夢珠便樂此不疲,開始收集各個民族的服飾,或者親手製作。這可讓朱永興大飽了眼福,每天都有賞心悅目的感覺。今天穿的有些混搭,白上衣、紅坎肩是白族常見服飾,下身卻是花色長統裙,有點象傣族。
“嗯。互相搭配著也好看。”朱永興上下打量著,讚道:“人長得美麗。穿啥都漂亮。”
夢珠開心笑著,布好碗筷,和朱永興對坐用飯。
“這些日子太忙了。”朱永興張嘴接過夢珠夾來的菜,邊嚼邊有些抱歉地說道:“吳三桂那邊也一直不讓人放心,答應你的事情怕是又要往後拖一拖了。”
夢珠點了點頭,笑道:“我看也不用大操辦,現在是非常時期,節儉低調一些,正顯殿下勵精圖志、不尚奢靡。”
朱永興沉吟了一下,搖了搖頭。說道:“大張羅,小操辦。一來讓大家都知道你的身份;二來嘛……呵呵,吾自有道理。要是不出意外,就定在這個月月底吧!”
結婚、做壽、生孩子……朱永興當然不會放過這收受禮金的好機會,手下兵將官員的禮是不收的。但安南鄭氏、莫氏,再加各家土司,朱永興可不想放過這些傢伙。錢哪,是作為自己的積蓄,還是慷慨地投入到抗清大業中,都是不錯的選擇。
夢珠見朱永興做了決定,心中喜悅,笑顏如花,手上也愈發殷勤。一會兒往朱永興嘴裡夾菜,一會兒又喂勺湯,侍候得朱永興渾身舒坦。
吃過飯,夢珠又端上茶水,陪著朱永興閒聊歇息。
“殿下,既是定在月底,那就讓妾身的兄長晚點去騰衝可好?”夢珠拉著朱永興手,用指頭在掌心輕輕划著圈,試探著建議道。
朱永興想了想,覺得時間也不是那麼急,便點頭答應下來。
趙王白文選已經向朱永興提出,撤出銅鐵關的兵馬,由朱永興派人鎮守。銅鐵關雖小,卻是由滇入緬的要道,白文選棄守此處,含意不言自明。朱永興思來想去,還是自己的大舅哥最可相信,便徵得了思威的同意,派猛河率五百猛山克族精壯,並有三百明軍配合,前去鎮守。
剩下的一處通緬道路便是晉王李定國所部鎮守的木邦,李定國雖然也作出了同樣的表示,但還未付諸行動,也尚未通知朱永興派兵換防。朱永興倒也沒有催促,倒顯得自己別有用心似的,就順其自然地等待。
至於鎮守木邦的人選,朱永興也選好了,是龍吉兆,雖然沒有什麼過人的功績,可也算懂點軍事。在銅鐵關和木邦鎮守,需要的不是武略,而是對朱永興的忠誠。而要論與朱永興關係最親近的,自然是兩個女人的孃家,利益與朱永興密不可分,肯定不會生出異樣的心思。
“現在就通知安南鄭氏、莫氏,還有那些土司,嗯,還要特別說明一下,非常之時,婚事從儉,不鋪張大辦。”朱永興把夢珠的手放在嘴邊鼻下,輕輕吻著嗅著,笑得很雞賊。
夢珠咯咯笑道:“此地無銀三百兩,殿下這是欲蓋彌彰。”
“那幫傢伙的錢,不拿白不拿。”朱永興微帶歉意地說道:“在大理的時候,只讓你和龍兒簡單挑揀了幾件,剩下的財物都充作了軍用。這回呢,就留下一半吧!”
夢珠想了想,搖頭道:“殿下日後富有四海,如今又何須貪圖這點小財?登記造冊,全都充作軍用,妾身可不小氣。”
“妾身?你說得倒是順口。”朱永興聽得高興,伸手把夢珠摟在懷裡,在臉蛋兒上親了好幾口,又吻上了溫潤的紅唇。
夢珠乖順應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