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中充滿了欽敬。看著眾人熱切的目光,朱永興覺得應該多說幾句,鼓舞下大家的精神。
“水西安坤舉義,滇省清軍必有調動,我軍養精蓄銳多時,正可乘機反攻,與水西遙相呼應,夾擊敵人。”朱永興聲音朗朗,充滿自信,“此皆諸位臥薪嚐膽、生聚教訓之功,今本藩弔民伐罪,昭彰天理,豈有不勝?待凱旋相聚之日,當與諸君痛飲一醉。”
“殿下英武,戰無不勝。”劉佐宸率先叫道。
“殿下英武,戰無不勝。”
朱永興自入滇以來,所謀必中,所戰必勝,已經得到眾人的信服和崇拜。亂世之時,人們也希望一位力挽狂瀾的英雄或偶像應時而出,朱永興無疑用實際行動已經填補了這個位置。
…………..
朱永興大張王旗前往彌勒,滇南戰區指揮部也前移玉溪,似乎要在昆明東南、西南形成鉗形攻勢。但虛而實之,實而虛之,真正的反攻戰役卻是瞄準了楚雄。
楚雄一下,則由建昌入蜀的通路便被開啟,不僅對滇省清軍構成更大的壓力。而且展開進一步的行動,便可切斷昆明與四川的聯絡。
時機因為水西之變而提前了,或者說是朱永興有驅狼吞虎之意。逼清軍回師與水西拼殺。如果朱永興是吳三桂,首要考慮的是穩定貴州。而不是繼續在滇省與明軍拼消耗。雲南、貴州,這是吳三桂的地盤,與其一個也不保,還不如扔下滇省這個爛攤子,穩定貴州,好好經營,尚有根據與明軍繼續抗衡。
但吳三桂肯定不會痛快地讓出滇省。這固然有清廷的壓力,當然還有在滇八旗兵的監督。對於滿洲八旗,朱永興早有予以沉重打擊的念頭,可惜一直沒有機會。他的自信心也顯得不足。
雨季,無疑使針對滿洲八旗的反攻戰役增添了有利的因素;再有滇西晉王李定國,兩大戰區聯手出擊,兵力已經佔有絕對優勢,朱永興覺得勝算大增。雖然明軍火槍的威力大減。但以騎射為長的八旗兵也好不到哪去。何況,雨天對明軍的手榴彈、改進型轟天炮影響很小,則又是取得勝利的一個有利方面。
將近半年的以戰代練,應該使大量的新兵成長起來了吧?朱永興翻看著各戰區的最新報告,對目前民眾動員的程度感到比較滿意。特別是利用從軍的優惠政策,解放出大量的原土司治下的少數民族,使得兵源得到了保證。特別是廣西戰區,食鹽、土地這兩個武器顯示出了比軍隊更大的威力,大量僮、瑤、苗新兵入伍,只是財力所限,軍隊的規模只能保持在兩萬五千以內。
“反攻過後,該是向東看的時候了吧?”朱永興輕輕吐出一口氣,只覺得頭緒繁雜,既要進取廣西,又要攻掠四川,還要襲滅南阮水師,獨霸北部灣……
“向東看,看什麼呀?”伴著嬌嗔的聲音,夢珠款款走了進來,見朱永興向她伸出了手,不由抿嘴一笑,移步過來坐進了朱永興的懷裡。
環著嬌妻的纖腰,嗅著粉頸耳際的馨香,朱永興將一雙柔荑握在手中,輕輕捏摸著。驀然停頓了一下,他有些責怪地說道:“開園種菜,不過是給外人看的,你做個樣子就好了,還真當回事啊!”
“起繭子了嗎?”夢珠趕忙抽出手,仔細看著。
“繭子倒還沒起,不過也快了。”朱永興笑著把溫軟的身子向懷裡摟了摟,說道:“我估計得在外面呆上一兩個月,你自己在府裡要多注意,多保重。”
嗯,夢珠輕輕答應了一聲,稍微側了側身,把臉貼在朱永興肩頭,一副依依不捨的樣子。成了世子妃,便不能以女官或侍女的身份陪在朱永興身邊,帶著家眷上戰場,影響不好。而且,當明天送別朱永興時,自然要有端莊賢惠的模樣,不能象現在這般小鳥依人。
“帶上龍兒吧!”夢珠用手指在朱永興的胸口上划著圈,輕聲說道:“再跟兩個侍女,洗洗涮涮的一些小事,也方便使喚。”
“些許小事,我自己就能做。”朱永興拂開夢珠的秀髮,捻捏著她圓潤的耳垂,輕笑道:“這麼大人了,還照顧不了自己?再說,我還有親衛呢!”
“殿下身份尊貴,可不能做那些下人的事。”夢珠執拗地說道:“那些親衛粗手笨腳的,衣服洗一次就得扯破。嗯,我把這事兒定下來了,一個女官,兩個侍女,怎麼也不算過分吧?”
呵呵,朱永興笑了兩聲,不置可否,只是繼續和愛妻享受這分別前的溫存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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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賊畏滿兵,而不怯漢軍,漢軍如雲,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