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興一路簡拔,已經是一部主官,成為圍繞在朱永興身邊的核心人物,這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士為知己者死,為報朱永興的知遇之恩,他是盡心盡力,不敢有絲毫懈怠。
朱永興心中也很高興,一是看到了發展的成就,二是小政府已經初具規模。終於有了自己的班底,又將錢糧抓到手中,變相地控制了軍隊。隨著被灌輸了新思想、視自己為君師的軍官越來越多,他對軍隊的掌控力也越來越強。
雖然有些小不痛快,但那些官員還掀不起大風浪。耍嘴皮子,嘿嘿,靠實力說話才硬氣。
試驗完燧發槍,聽完蔡明的彙報,朱永興又去了軍校,講了一堂課,主要是關於此次反攻作戰的得失,以及目前的最新形勢。然後與在此學習的軍官們共進午餐,用親和的態度表示出了重視之意。
午後,朱永興返回玉皇閣,見沒有什麼公事,便信步而出,拐回到府宅,直接進了內室,想小憩一會兒。
揮退了侍女,朱永興輕手輕腳地回到榻前。撩開蚊帳,看著午睡中的夢珠。長而幽黑的睫毛、嬌翹的鼻樑,紅潤而豐滿的雙唇,彎彎的黛眉,頸項至高聳的胸部那片未被錦褥蓋住的白膩如同羊脂的肌膚,隨著輕柔的呼吸,一起一伏。
嚥了口唾沫。朱永興慢慢躺在夢珠身側,也沒敢動手動腳,只是貼近了夢珠的臉蛋,聞著那淡淡的馨香,只覺得心寧神情,慢慢地進入了夢鄉。
這一覺睡得香甜。朱永興醒來的時候,正對上一雙柔情的明眸。
“嗯,什麼時辰了?”朱永興眨了眨眼睛,笑著伸手把夢珠摟過來。
夢珠咯咯一笑,把溼潤的嘴唇在朱永興臉上一啄,把腦袋埋進了朱永興的懷裡,“管他什麼時辰。左右無事,便陪妾身多躺會兒吧!”
朱永興笑得開心,把溫玉暖香摟在懷裡,輕輕摩挲著。
大則為國,小則為家。現在朱永興和夢珠便是一個家,只有相依相偎時,才能放寬心緒,不去想那些紛繁複雜的事情。全心地享受著那一份恬靜和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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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雄。
晉王李定國手扶城牆,望著源源開出北門的明軍,神色複雜。
朱永興的諭令已下,鎮朔伯吳三省、副總兵吳應舉、禆將高明宇率五千人馬先向建昌開進,待慶陽王劉震趕至楚雄後,再率後軍三千趕去會合。將隨劉震入川的有新任命的四川巡撫陳洪範,以及一眾將要治理地方的文官。而在十三家軍中的黎維祚則被擢升為四川總督。
這是一個維持平衡的文官分派,提高黎維祚的官職,使他更有影響力,也就能使十三家更加出力。畢竟大西軍與大順軍的隔閡不會因為朱永興的存在而煙消雲散。而十三家遠隔,在物資和財力上難以接濟,便更須其他方面的照顧,才不致生出被歧視的感覺。
儘管朱永興寫了書信,解釋瞭如此調兵的目的,但對不讓李定國入川卻沒有更好的說法。總不能說擔心他再犯老毛病,或者說他不受蜀王系舊將的喜歡吧?也正因為理由不是很令人信服,晉王李定國產生疑慮和不滿,也就是可以理解的事情。
先期入蜀的昌國公高文貴算是趙王白文選的部將,此番進川的則有李定國的部將吳應舉和高明宇,這又是朱永興的無奈之舉。總不能盡數抽調某一部的兵力,讓白文選或李定國成為光桿司令吧!
李定國收回目光,悵然長嘆,“前議盡罷,卻令劉震暫為入蜀之主帥。岷殿下果疑吾乎?”
禮部儀制清吏司主事高應雷是昆明人,大西軍經營滇省時,應試中舉,從在李定*中。自金維新去職後,他漸漸成為了李定國的心腹文官。聽到李定國如此說,高應雷沉思片刻後,溫言勸慰道:“王爺威名遠播,岷殿下倚為臂膀,留滇以敵吳賊,倒也無可厚非。”
“吳賊已無戰心,岷殿下想必亦能猜出。”李定國輕輕搖頭,說道:“有趙王坐鎮楚雄,已足以禦敵,否則怎能此時抽兵入川?”
高應雷張了張嘴,欲言又止。其實他倒能多少猜出朱永興的本意,也覺得派劉震先行入川的效果更好,但卻不能明言。
“王爺可寫書信與岷殿下,陳說厲害,請命入川,想必岷殿下會重新斟酌考慮吧?”高應雷沉默半晌,提出了一個並不怎麼符合李定國心意的建議。
李定國想了想,搖頭道:“有些事情在書信中是說不明白的,來來往往,又要耗費多少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