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岷殿下雖有疑心,卻也不失睿智聰明,滿眼失意之象,難免有人會生降清之心哪!不懼艱險,千里去投,此乃試金石也。”馬惟興很巧妙地把降清的心思放到了別人身上,但馬寶當然聽得懂。
“這麼說,岷殿下倒也看開了,能去相投的自然是忠心不二,藉口不去者則心存二志,不可信也。”馬寶摸著頜下的鬍鬚,似有所悟。
“自然是這樣。”馬惟興贊同地點了點頭,說道:“能來更好,不能來也不勉強,此應乃岷殿下之本意。”
馬寶皺起了眉頭,陷入了長長的沉思。作為原來的南明將領,他是比較傾向於永曆的,否則也不會在秦王孫可望作亂時毅然反水。但與原大西軍的將領相比,他又有一種失落。李定國已經貴為親王,白文選早就晉封郡王,馮雙禮、馬進忠,也是郡王頭銜。雖然只差了一級,但自詡猛將的他卻覺得不該如此。
憑什麼昔ri的賊寇都爬到了自己頭上,而自己身為正統明將,卻要屈居人下。儘管誰也可能沒有歧視和打壓,但人心苦不足。在派系林立的南明軍中,象馬寶這樣的,無論是原來的秦系,明系,蜀系等,有這種想法的將領倒也並不少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