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非同常人,睿智謀深,更善籠絡。”易成沉吟了一下,說出自己的感受,“大廈將傾之時,竟能鎮靜自若,難得。”
“僅只如此嗎?”鄭硯北並不滿意地搖了搖頭,緩緩說道:“籠絡是殿下慧眼識珠,只寥寥數語便知其重要,並能列出大用之處,又豈是睿智謀深能夠置評的。身在此處,便能預測來投之明軍,並讓我等派人聯絡,神靈之事,當確實為真。”
“此事尚未得證,似乎不可過早信之。”易成還有幾分懷疑,想了想說道:“暫且觀之,ri久可見也。”
鄭昭達面對父親倒也不在心中隱藏,直言道:“父親要全力相助殿下嗎?咱家的生意——”
“咄,井底之蛙。”鄭硯北語帶斥責,卻面露笑意,“天下還有比現在所做更大的生意嗎?”
鄭昭達苦笑了一下,囁嚅道:“父親收了殿下財物,孩兒便知父親決心已定。”
由於並非處於法制社會,馬幫的經營幾乎完全靠的是信譽和信用,這是一個千百年來的傳統。他們從來都是說一不二,十分乾脆果斷,而且說到做到,絕無戲言。只要預先交付一點定金,他們就會盡心盡力完成工作。
“定金已收,你們便盡心做事!”鄭硯北呵呵一笑,似乎頗以此為榮,一點也沒有後悔的樣子,說出的話更象是對兒子的期盼和鼓勵。自己已經老了,能在對岷世子的投資中得到多大的收益,還是要看年輕人的本事啊!
“父親請早些安歇,孩兒這便去安排。”鄭昭達知道沒有什麼更改的餘地,雖然心中還有些疑慮,但身上流著馬幫先祖的血,也有著乾脆果決的脾xing。
“秘境雲南茶馬道,普洱遺風茶馬香!”鄭硯北坐在床上,並無睡意,反覆吟著這兩句讚美之詞,最後喃喃地說道:“當刻匾鎦金以傳後世,此為鄭家百世之榮光也。岷世子斷髮明發,且不恃身份,不懼危難,不吝錢財,又思慮周詳,英武果決,當真有興王圖霸之象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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